“司南淵，你這個白眼狼，你給我解釋雨柔到底怎麼會事。”戚少威怒目圓睜、眉毛倒豎，手指指向司南淵。
“阿南。”盧靜瀟看到戚少威的樣子不敢貿然上前去，隻是拽著司南淵的胳膊低聲道。
“叔叔，我。”早就料到戚少威會來找自己算賬，心中倒是早有準備。
“叔叔，這事怪我，不管阿南的事情，是我對不起雨柔。”盧靜瀟眼看戚少威第二個巴掌就要招呼上來了，急忙挺上前去替司南淵擋著。
“你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嗎？”一個巴掌看著就要呼上盧靜瀟柔嫩的小臉上了。
司南淵眼疾手快擋下了戚少威的巴掌，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讓他使不出分毫的力氣，“叔叔，我們先去看看雨柔。”聲音不卑不亢，冷冷的自有一番威力可言。
“好，我就看雨柔怎麼說。”戚少威掙開被司南淵箍住的手，掉身向醫院走去。
“沒事吧，阿南。”盧靜瀟眼波流轉，大在司南淵臉上疼在她心上。
“沒事，走吧。”司南淵拉起她的手，不管怎麼樣，風雨同舟吧。
門被戚少威一把拉開，看到戚雨柔的那一刻，縱然滿腔怒火都轉化成了幾滴眼淚。
“雨柔，我的女兒啊。”戚少威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跑到病床前就跪坐了下來，一米八的壯漢此時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爸。”戚雨柔被這嘈雜的聲音再度吵醒，微微睜開眼，就感覺到了一片濡濕侵入衣領。
“女兒，你受苦了。”戚少威看著麵色沒幾分血氣的戚雨柔，心頭上又是一陣抽搐。
“爸，沒事的。”戚雨柔沒料到父親的到來，不過也好，添薪加火。
戚少威想起後麵還有人似的，猛然一回頭，“司南淵，你告訴我，雨柔到底是怎麼了。”眸子裏一束寒光向司南淵射去。
“雨柔她，她可能以後都走不了路了，也就是說後半生必須靠人或輪椅度日。”司南淵眉頭一鎖，迅速地將這話說完，長痛不如短痛，拖拖拉拉也不是他的性格。
“你，司南淵，我真後悔當初收養了你。”戚少威站起來上前幾步，攥住了司南淵的衣領。雖然年過半百，但身體依舊強壯，一個司南淵不在話下。
“爸。”戚雨柔從床上作勢掙紮著要下來，這出苦情的戲碼自己可是已經準備好久了。
“雨柔，你，怎麼還護著他。”戚少威急忙跑過去攬起戚雨柔，心底裏無奈地歎了一聲氣，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
司南淵本來預計那一拳要落在自己臉上，結果遲遲未等到，“叔叔，我們出去談談吧。”有些事情，總是要避開盧靜瀟的。
“好，我看你能給我說什麼。”戚少威安頓好戚雨柔後，先行一步出去了。
夕陽斜垂，橙黃的光線自窗口灑射進來，照的走廊上的人都睜不開眼。
“就這兒吧。”戚少威站在角落不欲再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