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淵不動聲色地看著戚雨柔在陽台上發瘋,盧靜瀟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司南淵,你真的好狠心啊。”戚雨柔大笑著。
盧靜瀟想說什麼,卻怕說出來的話再激怒了戚雨柔,嘴巴隻是張了張。
外麵的太陽已經被烏雲掩實了,整片天空就像是倒扣的盆子一樣,黑的有些不切實際。
樓底下的圍觀群眾都提起了心看著十一樓層上發生的鬧劇,底下的人議論紛紛,就像是一個快要炸開的鍋。
“不是吧,這女的絕對有神經病。”
“哎呦,我去,什麼時候又上去一個女的啊。”
“真是的,等什麼呢,到底還扔不扔啊,這還等著回家做飯呢。”
張隊長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說風涼話的人,登時後麵都閉死了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司南淵卻沒有絲毫的進展,張隊長也是心焦啊,更別提現在又上去一個人。
“怎麼回事,十樓的住戶怎麼說?”張隊長用對講機喊話。
那邊嘶嘶聲後,傳來聲音,“隊長,不行啊,雖然十樓的居民讓進去,可是他家的陽台有防護窗,根本打不開。”
張隊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難道精神病不需要體檢嗎?
“啊。”後麵的吃瓜群眾發出一聲驚呼。
“吵什麼吵。”張隊長忍不住爆喝。
“我靠,你沒看見嗎,剛才那小孩差點滑下來了,我去,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刺激的。”後麵一個操著當地方言的社會小青年說道。
張隊長抬頭看了一眼,果然那孩子看起來就快要不行了,氣息微弱,剛才還張著的嘴現在隻是無意識的半張著。
“我靠,狙擊手呢?”張隊長已經打定了最壞的主意了。
“後麵,後麵。”
“這樣你們去對麵樓層的十一樓,就算是撬門也要給我進去,聽清楚了嗎,到時候對講機聯絡。”張隊長嘴像連珠炮似的,嘚啵嘚啵說出一大堆,也不關對麵帶著頭盔的士兵聽明白沒聽明白。
“恩,明白了,隊長。”拿著狙擊槍的士兵鄭重的點了一下頭,隨後,飛速的向對麵十一樓層跑去。
剛才司南淵就要撲過去了,戚雨柔的手鬆了一下,那孩子就在欄杆上滑落了幾分,現在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節點上。
戚雨柔在陽台上傻笑起來,斷斷續續說著一些話,隻言片語根本聽不清楚。
陽光在烏雲的縫隙裏終於吐出一絲光線,戚雨柔止住了笑聲,雙眼直視著司南淵,說道,“司南淵,你放恩負義,你不是人。”
“當初你父母雙亡,是我父親把你拉扯大的,他把你當做親生兒子,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嗎。”戚雨柔質問道。
誠然,當初司南淵父母去世的早,如果沒有戚少威的幫助,自己早就不知道流落哪個街頭了,現在看戚雨柔變成這個樣子,司南淵心裏除了埋怨還有深深的自責。
但這並不表明他對於戚雨柔的同情或憐憫就可以轉化成愛情,他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戚雨柔。
“司南淵,你連著這個都回答不了是嗎?”戚雨柔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