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白天，落地的窗簾將後麵的窗戶遮掩的一絲不漏，整個辦公室被濃鬱的黑籠罩著。
那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睜開，定定地看著前麵的一個陰影，聲音低沉地說道，“司南淵公司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那黑影顯得有絲顫抖，聲音有些磕巴，吞吞吐吐道，“暫，暫時沒有。”
“是嗎？”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那個黑影明顯感覺到從那雙眼裏射出的光如同一把劍一般在他身上掃蕩。
終於，坐在上麵的人以極不耐煩的口吻，說道，“出去。”
打開門，突然迎麵的亮光讓他有些不適，但能從裏麵那壓抑的氣氛裏走出來，還算是幸運的。
在辦公室裏的戚少威直起了身子，看著門縫的光線一點點被合死，雙手托住下巴，沉思著，齊湄出事後，恐怕司南淵應該知道了全部事情，現在就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時刻了。
時間緊迫，戚少威顧不得這麼多，順手拿起旁邊的電話，“喂，事情就按你前幾天說的做。”
放下電話，戚少威看向黑漆漆的門口，眼睛裏的光還在波動，“司南淵，這次你就自求多福吧。”
電話裏的那位是戚少威道上的朋友，這一次隻怕司南淵在劫難逃了。
“老大，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下手？”耗子畏畏縮縮的看著旁邊一隻眼的大佬。
剛掛斷電話，一隻眼斜著他那隻完好的眼，語氣粗糲地說道，“明天，聽說那小子會競標現場，我們在路上讓他有去無回。”
第二天是競標賽開始的日子，今天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司南淵就起來了，確切的說，應該是昨晚一晚上沒有睡下。
看著天空漸白，司南淵心裏感到有什麼在一點點往下沉，抓不住。
看了眼旁邊的表才早上6點，桌子上的材料都在做晚收拾妥當，但司南淵決定還是起床再繼續準備準備。
“這麼早。”司默卡著時間點進來，沒想到司南淵已經收拾妥當了。
“恩。”司南淵依舊不理司默，低頭檢查著資料。
今天的一場硬仗要打，看著司南淵緊繃著一條線，司默覺得自己顯然是多餘了。
南氏集團才成立不到五年的時間，和戚少威的公司比起來，不管是曆史還是經濟都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最後能不能拿下今天這場競標會，完全就在於老張能不能把司南淵交代的事情辦利索了。
現在一切都是未知，多餘的焦慮也是浪費。司南淵簡單吃過早飯後，就和司默出了門。
一身筆直的深色西裝搭配一條條紋風格的領帶，司南淵今天看起來很是幹練。
這條領帶是司南淵今天早上特意選的，這是盧靜瀟送給他的，他希望盧靜瀟能陪在他身邊，看著他。
競標的場所在一家大的公司內部，和南氏集團大約相距半個城市，競標會約定了早上八點，看著手上的表，司南淵覺得現在出發剛剛好。
與此同時，戚少威也在準備著，不是出發，而是另一件事，“事情辦利索一點，別讓人發現，到時候答應給你們的報酬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