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淳想得入神,直到近侍呼喚才回過神來“王上,左侍郎求見。”
夏之淳放下書籍“傳!”
夏之淳看著他卓遠寧這般風塵仆仆模樣,故意調侃:“你這是不是在家養病嗎,怎麼一副逃難模樣!”
前天聽聞他抱恙在身,便準許他在家修養,怎知他一天都閑不下來。前些日子獨自前去從掠奪的城池考察,現在趕回來就沒有換洗,就急著來稟報了。
卓遠寧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才露出笑容:“王上見笑了,我剛從東陵屬地回來,有要事相告。”
夏之淳幫他倒了一杯茶水,送至他麵前“看你急得,呐。”
接過水,繼續說到“臣經此次勘察過,東陵五座城池土地貧瘠不堪,缺少水源,發展條件極其苛刻,恐怕十年之內也難以達到我國九等城池水平。”
“嗯,遠寧還想說此次與東陵之戰贏得蹊蹺?”
“王上明智。從這件事可見黎瀾國主城府之深。”
“區區幾座貧瘠土地不僅除了心頭大患,而且能換得一人矢誌不渝的話,這還不算穩賺不賠?”隻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在紫玉身上,本王定讓他折了夫人又陪兵。
“王上可是說紫玉公子?”
“嗯,你說,本王該如何才能留住他呢?大臣們本王尚且可對付一二,可他無心想留那......”他的心不在西廈,那如何是好。
卓遠寧:王上,你終於肯承認他是紫玉了。
一個本該死之人,卻又活了,就會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他活著對某些人來說就是威脅。
“是人就不可能真正做到無欲無求,隻要投其所好,攻其心,總能留住他的人。”不過他若無心於西廈,無論怎麼做也是徒勞的。這句話隻能憋在心裏,不忍破滅他的念想。
“這正是我最欣賞紫玉之處,紫玉不貪戀榮華富貴,更無心於女色。”自從他從東陵回來的每一天都讓本王覺得若即若離,這種感覺困擾著自己。此次民間謠言,紫玉在黎瀾那裏,還好自己先有心之人一步把紫玉以其他身份接回來了。自己的眼皮底下再危險,也比遠水救不了近火好。
“王上放心,隻要是你想要的,作為臣子都會傾盡所能幫你實現。不過眼前該如何處理那幾城池?”
夏之淳笑意豪爽,拍了下他的肩膀“還給東陵吧!”
本來這次兩國開戰就是由東陵丞相預謀刻意煽動的,這無非是一個“誤會”,解開了就好,不如就當做交好的一個禮物送於東陵,這樣一來可以凸顯我國氣概,也在紫玉心目中樹立了良好形象。
左寧輕泯茶水,若有所思:但願紫玉能理解王上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