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昱對他下逐客令“對於黎瀾國主我已經盡人事了,其他就靠聽天命吧!沒有事的話,你還是早點離開吧,我還要休息。”
“……”
看得出你還是對他有感情的,你的語氣欺騙不了別人,你的眼睛更騙不了我。
“我當然不能走,難道夏之淳沒有告訴你,我現在是他幫你挑選的貼身侍衛?”
意思就是說,他以後都住在這裏了,和他形影不離。
聽著也不像是開玩笑,上官昱駐足停留片刻,頭都沒有回,隻丟下句“請便!”,拂袖離開。
看著上官昱離開的背影,惜語嘴角露出一抹笑,是自嘲亦是諷刺。上官昱,就不信你的心是冰做的,怎的也融化不了。
那一夜裏,惜語握著劍坐在上官昱床頭,上官對他昱置若罔聞,卻不知為何,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惜語卻一直閉目養神,絲毫未動。
南越王宮內——
上官昱對於風吟遊來說是一個傷疤,隻要不觸碰就不會刻意想起它疼痛。
禦花園內,一群宮人人手拿著一個紙鳶追著風吟遊跑來跑去,“君上,慢些啊,慢些,當心!嗑著了。”
風吟遊拿單手高舉著紙鳶,突然風情萬種回眸對著眾人一笑,心裏又有了個不成熟的想法“快點,快點……你們都一副病殃殃的樣子,還說什麼保護本君!”
“君上,君上啊……”您武功那麼好,有考慮過我們手無縛雞之力之力人的感受嗎?
風吟遊不管不顧,自娛自樂奔跑著,嘴裏使喚他們“快些,快些……你們要是誰的紙鳶飛不起來,那就輸了,罰抄《出師表》十遍”。”一副老師責罰不聽話學生的嚴肅模樣。
不用說這又是利用自己的智慧讓人能一起娛樂還順便完成蕭太傅的作業。
過度浪的風吟完全忘記了簫太傅的要求了,玩得正盡興。
“快點,再不快點,《孫子兵法》罰背出來!”
“君上……”眾人擠眉弄眼暗示他,太傅就在他身後。可入戲太深的國主君上繼續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之中。
“要是啊羽在的話,定會說”額額,清了清嗓子,繼續到“一個紙鳶都放不好,讓我來!”學起來挺有莫有樣的。
蕭筱羽嘴角微揚,一如既往嘴裏說著“玩物喪誌!”右手卻拿過他的紙鳶“一個紙鳶都放不好,讓我來。”
眾人……
風吟遊聽聞聲音是蕭筱羽,像做錯事的孩子,把頭埋下來,又瞪著眼前一幹奴才嘴裏擠出罵人口型。
蕭筱羽拿過他手執的橙色紙鳶,看了一眼,把亂七八糟的繩子收拾好,慢條斯理地卷起來。
“王上,你已經盯著我的臉有一刻多鍾了,難道我臉上有花?”
“不不,阿羽可比花好看多了,認真的啊羽真是讓人賞心悅目,百看不厭。”
“又耍嘴皮子……”嘴角輕揚,心裏莫名有喜感。
風吟遊看著蕭筱羽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自己心裏也美滋滋的。阿羽應該是心情不錯,到底是什麼事情那麼開心呢?
其實蕭筱羽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因為他的一句玩笑話控製不住喜怒哀樂。
蕭筱羽手把手教學,握著把他的手,把線一點一點放長,從後麵看起來就像是他抱著風吟遊,不知情人看來會覺得他們動作很曖昧,他輕輕在風吟遊耳邊吐氣“君上,放紙鳶要逆風跑,這樣才能飛起來。”
“好。”目不轉盯看著空中的紙鳶,話說啊羽的聲音真好聽。
“手放鬆一點,這樣才能把線放出去。”
“嗯。”
紙鳶放著越來越高,手中的線圈越來越小,垃力越來越大,果不其然,線崩斷了。
風吟遊激動回頭想告訴他,線斷了“斷……了。”
卻對上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睫毛濃密,還微微隨著眨眼一閉一合,睫毛下墨色的眼珠靈動著,溫潤如玉。
蕭筱羽:“君上……”
“線斷了,本王去把它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