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樂斌知道他和柳愛愛之間有誤會,但他不知道怎麼解釋給愛愛聽,他希望愛愛能直接問他,然而愛愛好像連理都懶得理他,恨不能跟他劃清界限。
他也試著給愛愛打電話,但愛愛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把電話掛了。無奈下,他想到了崔曉東,兩人畢竟一起出生入死過,還是有些兄弟感情的。果然,一見麵,崔曉東就跟他說了很多。
今晚這酒吳樂斌越喝越精神,喝到最後他也懶得喝的,叫人開了一間貴賓房,把崔曉東抬了進去,隨後吳樂斌開車,在石市二環路上奔馳。
他在一個小區前停了下來,坐在車裏,遠遠地望著小區一棟樓的頂層,時間指向夜裏十點多了,愛愛早已經睡下了吧?
或許老天在同情吳樂斌,柳愛愛因為睡了一下午,晚上睡不著了,就幹脆下樓,在小區裏散步。溜到小區大門口,轉身又溜回去。
車裏的吳樂斌晃晃頭,還以為自己喝暈了,眼花呢。仔細一看,真是愛愛,立即下車,向柳愛愛跑去,聽見跑步聲,柳愛愛頓足,回頭看,眼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跑到她跟前。
吳樂斌跑到愛愛跟前,二話不說,把愛愛抱起來,回身就走。柳愛愛張張嘴,最終是什麼話也沒說出口,她聞到了一股重重的酒味兒,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吳樂斌小心的把柳愛愛放進車裏,還給她係上了安全帶,又晃悠悠的上了車,一路疾馳,再次把柳愛愛帶回到他們當年的小家中。
吳樂斌晃晃悠悠把柳愛愛抱進臥室裏,放到了床上,讓她坐在床邊,他的額頭上、鼻子上已經有了少許汗珠。吳樂斌半蹲在床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兩人就這麼對望著,吳樂斌伸出手勾住柳愛愛的脖子,慢慢把她的頭拉低,與他的前額相碰。
那重重的酒氣,打在柳愛愛的臉上,幾乎要把她給熏醉了,這男人喝了多少酒啊?樣子是醉醺醺的,可又像是清醒的,還敢開車,真是不要命了!
兩人額頭相抵,輕輕摩挲著,吳樂斌一下一下的輕啄柳愛愛的紅唇。
“老婆啵兒老婆啵兒……當年不是有意要騙你我臥底的身份,那時有紀律,是不能說的,誰也不能說。我想等任務結束了,再告訴你,可沒想到我受了傷,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啊。呼老婆,啵兒,別生我氣,好麼?不生氣了,好麼?”
“那你又是怎麼恢複的記憶?”柳愛愛覺得自己真沒用,一再提醒自己過去了過去了,要放下要放下,可這男人一出現,自己就破功了。
“演習中我再次受傷,醒來後就記起來了。老婆!我一想起來就來這兒找你,可你已經走了。後來我想去找你,但那時林璐暗中搗鬼,讓我奶奶母親以死相逼,我沒辦法,隻好留下,後來父親又讓我掌管了公司,我更是分身乏術,可這些年我一直托人找你,但就是沒有你的消息。”
柳愛愛聽到這,也有些理解了,但一想起那個林璐,她心裏就膈應,就別扭,就像一根刺似的,紮在她嗓子裏,讓她一咽唾沫,就難受。
她紅唇微張,倔強的她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吳樂斌似乎感覺到了柳愛愛心中所想,繼續輕語,“當年我失憶,林璐攛掇我的家人,聯合起來騙我,我才同意和她訂婚的,但沒等到訂婚,我就恢複記憶了。後來發現曉東給我發的錄音,才知道林璐找過你,還暗地裏買通媒體造謠生事,把你逼走。呼老婆啵兒,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她嗎?是她硬生生把你逼走的。可那時的我,根本無法和財大氣粗、實力雄厚的林氏抗衡,也無法和家裏作對。所以,老婆啵兒,我隻能不斷強大自己,希望有一天能把林氏踩在腳底下。”
柳愛愛聽完吳樂斌說的,心裏就像做了大掃除一樣,沉積的多年的灰塵被打掃幹淨後,覺得胸口不悶了,也不堵的慌了,身體頓時覺得變輕了不少。
她知道,林氏的確是在她和吳樂斌共同打擊下,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當時她還不解,林璐都‘懷孕’住到他家去了,他怎麼暗地裏收購林氏呢?現在她明白了。
也許是吳樂斌蹲累了,也許他想到了柳愛愛的身體。他站起身來,抱起柳愛愛,將她放到床裏,自己也在躺在柳愛愛身側,拉過被子蓋上。
柳愛愛被放倒在床上,她習慣的翻過身去,側躺,吳樂斌上床後,從後麵緊緊抱住她。
“老婆我知道你在外麵受了不少苦,但你要相信我,我心裏是有你的,一直都有你,你一天是我老婆,這輩子都是我老婆。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我不有意的不是我老婆別走”吳樂斌說著說著,就嘟嘟囔囔的睡著了。
夜已經深了,柳愛愛也乏了,聽著身後傳來的鼾聲,柳愛愛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也會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