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瑤輕輕握住寧柚兒的手,給了她一個溫暖得令人安心的微笑。
“你還真是和阿彌年輕時一模一樣。”寧柚兒的媽媽,年輕時也是個容易在公眾場合緊張和害怕的性子,後來是在付瑤的一次次陪伴下變得大膽起來,最後也能一人應對這些場麵的。
寧柚兒深呼吸了兩口,輕輕笑了笑,“大概我作為家裏唯一的女兒遺傳了媽媽的所有吧。”
付瑤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放輕鬆,我還在呢。”
“好。”寧柚兒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有些緊張地深呼吸著。
“以後總要學會自己站上台的,慢慢習慣就好。”付瑤笑著安慰了她一句,便被園林學院的院長請了過去。
寧柚兒一個人站在大禮堂舞台的帷幕之後,努力克服著自己的緊張。
隨後,她拿出手機給溫澤發了信息。
“一會兒講座結束你過來接我好不好qwq。”
“幾點?”溫澤秒回。
“十一點半!”寧柚兒趕緊報了時間。
“好。”
看到溫澤的回複,寧柚兒居然奇跡般地感覺到了一些放鬆,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了。
果真是中毒太深麼,溫澤什麼時候對自己來說有安撫緊張情緒的功能了。
不過,確實好像每次緊張害怕的時候,想到溫澤都會有一絲絲的安心。
稍微安心下來,寧柚兒又在腦海裏默了一遍付阿姨的演講內容。
付瑤的演講是關於花卉學的,而台下坐著的都是園林學院的學生,對於花卉以及花藝園藝都有著濃厚的興趣。
寧柚兒站在帷幕後,透過縫隙能看到台上付阿姨姿態從容地為下麵的學生介紹著花卉學,還能是不是和他們有一些互動聊天,整個講座的氣氛都是極好的,寧柚兒覺得這樣的付阿姨自信從容,優雅大方,愈發地美得令人著迷了。
作為付瑤的小助手,寧柚兒在付瑤向大家現場展示花藝,依據學生的要求搭出花束的時候,將準備好的所有花材退到了舞台的中央。
應了付瑤的要求,她今天依舊穿著第一次見付瑤時那件無袖月白短旗袍,在推著花材走向舞台中央的途中,寧柚兒能聽到前排一些學弟學妹們的討論。
“這個姐姐好漂亮啊,穿旗袍真好看。”
“對啊,聽說是付老師的學生呢。”
“不是吧,付老師不是從不收學生的嗎?要知道我們院長當年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想拜在付老師門下學花藝都被拒絕了。”
“對啊,那時候付老師還說自己沒有收學生的念頭,可以交流,但沒有教導一說。”
“那這個姐姐不是很厲害?居然能讓付老師破例。”
“……”
所有的討論似乎都帶著驚訝,有關於她的,有關於付瑤的,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有的隻是尊敬讚美,還有對她這個付瑤唯一的學生的羨慕。
寧柚兒忽然覺得不那麼緊張了,甚至更加有了自信。
台下可愛的學弟學妹們對自己可是抱著很高的評價和期待的,自己一定不能因為緊張害怕這種場景而令他們失望。
慢慢地,她調整了自己的心情使自己冷靜了下來。
替付瑤拿著話筒下去詢問舉手的學生,回到舞台為付瑤遞花材,寧柚兒這一係列動作都沒有任何錯處,這麼簡單都做不了的話那自己也就怕不是個假人了,寧柚兒是這麼認為的。
本以為自己的工作就是這麼簡單,直到最後一位男孩子說出了想要送給暗戀的女孩一束花的時候,他說,“請問可以讓付老師這位學生姐姐替我做嗎?”
寧柚兒正給他舉著話筒,一時間聽他這麼說還沒有反應過來。
半晌,她才一臉懵地看著這位小學弟,“啊?讓我做?”
小學弟點頭,“既然是付老師唯一的學生,那姐姐的花藝水平一定也很高了。”
他笑得沒有任何惡意,反而充滿著期待,“我們也想看看讓付老師破例收了的學生的水平,給我們一個榜樣參考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