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我喃喃出聲,看到不是翌,心裏雖然失落了些許,但是卻因為看到了他而欣慰不已。
“你還好麼。”他的聲音仿佛已經有好幾個世紀沒聽見了,清淡中還帶著一點點冰涼,但是卻飽含著關切。。
“我還好,你呢?”好生疏的問候,但是除了這,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走近我,淡淡道:“你這樣也算好嗎?”頓了頓,他抬起了眸子,盯著我道:“舞兒都同我說了,你不必瞞我。”
“我沒事。”嘴硬地頂了回去,我又問,“那次在桪城提醒我們飯菜有毒的,是你嗎?”
“嗯。”他知曉我不想繼續那個話題,淡淡地應了一聲,“我發現有人跟蹤你們,知曉其中有詐,便也跟了過去。隻是,我卻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派去的。”
“謝謝。”雖然有點見外,但是我還是說出了口。“欽,最近你去哪裏了?”
聽我問起這個問題,他劍眉緊蹙,答道:“我在查害死我母親和我義父的凶手,隻是卻毫無頭緒。”
“殺死你母親和義父的凶手?”我訝異道。從一開始,我便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人,沒有想到,他的身上竟然還背負著仇恨。
“不錯。”他的目光犀利起來,“十三年前,我的母親被一群殺手殺害,我被義父收養。十年前,義父操勞過度,舊傷複發而亡。為了不讓我意氣用事,他吩咐我等阡影樓壯大後再尋仇,以十年為期。”
“那你義父可有給你留下線索?”
“我去了義父的密室,隻是除了這一塊布,什麼也沒找到。”他掏出一塊布襟,遞給我看。我接過一看,竟然是包裹一塊嬰兒的繈褓,淡黃色的底,鑲嵌著金絲,看上去很是貴重。隻是布襟上麵幹淨地連一個字都沒有,確實是一道啞謎。
我突然意識到在電視裏看過的場景,忙忙走到荷花池邊,將布襟放入池中浸濕,再拿上來仔細查看,卻還是失望地發現布襟沒有任何變化。
“我試過了,沒有用。”欽說道。我隻好悻悻地回到了石椅上,默默地望著濕乎乎的布襟發呆。
“不用再為這個事情煩心了。”見我失落不已,欽繼而說道,“我的事情我自會去查,你先顧好自己罷。”
“我沒事。”我又固執地甩出這三個字,眼淚卻都快要流了下來。
“值得嗎……”他喃喃問出聲,我一時錯愕,抬頭看他,不解道:“什麼……什麼值得嗎……”
他慘淡地笑了笑,臉上的刀疤在那樣的笑容下顯得異樣刺眼。“季允翌要納側妃,你還要繼續做他妻子嗎?”
“我都已經是翌王妃了,這些我必須學會忍受。”明明是說給他聽的,我卻發現這句話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你做不到的。”對上我的眸子,他定定地說著。我心跳的節奏分明慢了一拍,被他說中了心事,頓時覺得有些許局促。
氣氛驟然沉默了下來,我們誰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思索著。已是初秋,微風輕襲,我不禁有些顫栗。他見我如此,便走了過來,脫下外袍,披到了我的身上。我有點驚詫,卻還是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