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講解後,了空大師身披禪服,擁做在上方,如同一開始雲玨從外走來看到的肖像般泯然。
但說泯然仿佛又不太正確,反而是用一種看化眾生的感知更好。
雲玨每每前來大悲寺,無非也是如此做早課、吃齋、念經禮佛,除此之外並無太多的事情,但今年不同,了空大師親自講課,實屬少見。
北山上的住院處,大半個的都住了人,想必今年如此熱鬧,來了許多多的達官貴人,跟著也離不開太多的關係。
自然,這許多人的林子裏,還屬寧家最為尊貴,既而沐老夫人在其身旁也是有著眾多的談話。
雲玨一開始也是打聽過一點內容,如了空大師的虛實,聽人說其是半路出家,看破紅塵的,可指著這小小的修行便是能一躍為這大悲寺的大師,應當是有些手段。
不過雲玨沒有那個渠道和實力,能打聽到更多,之後是郭燁為雲玨打聽了一番,這結果真真是出乎意料。
雲玨更是驚訝。
自己穿越而來的那一年,便是這個人癲瘋的一年,世人以為其不知去哪流浪,誰知竟轉了個身做起了禪師,也是讓人苦笑不得。
前來這打聽的,能完全安靜下來的聆聽經書誦讀的沒有幾個,在場的人無不是來一求這了空大師的解道。
最主要仿佛也是如此,沐家、寧家來此的目的也是如此。
看著殿內的人流,一點點減少,這個時代的女人們,被整個環境的影響下,基本上對於天命、鬼道一事即使是不相信,心中也是多多少少的發怵,敬而遠之。
涉及家族、後代子孫的便是更加小心,錯殺一萬、不留一個,所以許多人求簽解道便是小心再三,不曾會讓其他人知曉知曉具體內容是何等。
雲玨跟著一堆人,雖說也沒有很多,可這都擠在一起,實屬讓雲玨誤會。
按身份地位,一個個走上前,求簽,而雲玨和雲玥作為小輩,排在相對於後麵,等到長輩都求完,雲玨才上前。
站在偏後麵時的雲玨,認真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景象,金燦燦的、被人用含金物質打仗的佛身,被光線一照,反射在皮麵上更像是打了臘一般,而身高無比的身子,擺滿了世人虔誠恭敬的貢品。
經書、香燭、貢品。
無一都時寓意極好的東西,這都是給天上的神仙,祈求心中所願可得以實現。
此時,這巨大的屋殿,空氣愈發的冷,愈發的靜,而在眾人十分恭敬地跪在佛祖的膝前,默想著心中祈願時,雲玨心中頓時有些異樣感。
可佛者嘴角微帶著的笑,似若告訴眼前所求之人,自己的答案,是普渡眾生,亦或是俯瞰世間?!
無人知曉。
可世上是否是真有“天爺”,這說******到雲玨時,她心間瞬時有點發毛的感覺,無論是何等原因、何等說法,都改變不了雲玨,本不是雲玨的事實。
她,就是一個冒牌貨。
或許也是十分湊巧的事情,兩個蒲團,同時跪下的是——
雲玨和雲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