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玨仔細瞧著，看著是個吃過苦的孩子，隨意地問道：“抬起頭，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堅決？”這麼大點的孩子，下了什麼樣的決心給出這般理由，明知此去一別，會不再會的來都難，可能就是生離死別，凶多吉少。
端著茶碗，雲玨低著頭，想認真看下這個女孩，等待著回答；白族抬起頭，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站在一旁的白蕊低頭撇去，也瞧見了，心中頓時不解且大驚，“這孩子的眼神不善、不純，怕是要給姐添麻煩。”
白蕊的擔心並不差錯，卻是白竹的眼神卻又這些個東西，但也並未她心中所想的那般糟糕，至少給雲玨添麻煩，還不至於。
又不是什麼人，都能沾惹上雲玨的。
白蕊不懂，雲玨知道這種眼神，平靜地淺嚐了一口茶，心底搖頭：“茶不清，怎麼跟我的，都是些心中有執念的。”
白竹的眼神，複雜堅決，雖然將一些東西隱藏了起來，可當真正麵臨問題時，又是有些忍不住的暴露出來，這個眼神，雲玨在阿珠和無微那都看過，認死理的固執。
想到這，雲玨的眼眸中緩緩地流露出一抹淡淡地戲謔：“都是些頑固不化的，跟著我哪有她們想的那般好。”別對她過於高估，她也是平凡人，有時候並不值得這些人生死相隨、付諸一生。
撲跪在地的白竹，頭也不敢抬的太高，眼神也沒有亂飄，麵向著雲玨，卻因為角度和心裏的緣故，根本不敢看著雲玨，隻是悶聲地道：“回昭華公主，我父母雙亡，雖是家生子但在沐府並無牽掛，這個府裏都是吃饒妖怪，我不想做奴婢，我願一生跟隨您。”
昭華公主？！
這麼快就按排上了，這個丫頭叫自己昭華公主，想來也是知道自己不願做什麼沐家四姐了，但年紀心思這麼多可不校
雲玨看著完後，一頭趴在地上，整個身子伏在雲玨的腳邊，無比的卑微和渺，仿佛此刻雲玨就是她的，若倒了，她也必死無疑。
白竹的瑟瑟發抖，但口中的堅定自然，此刻有顯得她願拿出的她的真心，可雲玨並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有人跪在她的腳步，祈求她的卑微和不堪。
她不喜歡這種，她更願意讓跟隨她的的人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支撐，給她激勵，給她原本的方向，而一定要拋下自己的一切，是否太過於瘋狂。
饒一生，並不是可以為了一件事而放棄掉所有的其他，不是這樣的。
看著地上的白竹，雲玨第一次懷疑她的用心，或者她的真心，因為她顯得那麼的虛假，雲玨拿著手邊的團扇，輕輕地扇著，口中也是輕輕地、好似沒有任何的壓力：“真話。”
肯定語氣的問話，才是真正的犀利。
無論這個人的是真是假，此刻，雲玨認定她是假的，就是假的，三個字給了白竹最後一個機會，你若是不出什麼真正有用的，那也是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