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亂(4)(1 / 3)

就在當,丁修上了丁憂的折子。趙氏是婦道人家不知道這裏麵水的深淺。丁修卻是從中看到了危機,再幫宋偉閩辦事,丁家的人全部都要陪進去,所以,為了保全丁家,丁修退縮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主動站出來道:“皇帝,臣願意前往徹查此事。”

崔家直覺不好,站出來推薦了元豐任這個欽差。元豐在事情落定後就回到京城了,如今正在步兵營任職。

相比宋偉閩,宋偉閩更相信元豐。當即點了元豐為欽差,徹查宣武的事。

結果,元豐也出了意外。元豐在回京的時候被人伏擊,從馬上摔下來。沒有性命危險,但腿卻折了。

阿大看著元豐腫得跟豬蹄似的腳,傷筋動骨一百,得一百才能好利索了。阿大道:“狗娘養的,若是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手,我要他命。”竟然在路上下黑手,真是下作。

元豐道:“三個月就三個月,反正軍營裏的事有你跟劉三。”他是半路插進去的,被下麵的將領排斥在外。花了半年時間,將下麵的將領治得服服帖帖的。隻是元豐心裏很不得勁,外麵叛亂四起,可京郊外三個軍營卻是按兵不動,元豐膩歪得不行,他這會正想辦法去軍營裏任職呢!

阿大覺得元豐的態度很奇怪,道:“將軍,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呀?”

元豐笑著道:“有什麼好生氣的?這仇咱先記著,總有一日讓他們連本帶利還回來。”

阿大很納悶,問道:“我們還沒查出來呢?將軍你怎麼就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元豐道:“不是於家,就是宋偉閩。左右逃不過他們去了。”至於下毒手的到底是於家還是宋偉閩,隻要繼續往下查,就能查到蛛絲馬跡。

去宣武的差事,最後還是沒落在宋偉閩的頭上,而是給了寧風。

寧遠侯道:“寧風,這次一定要心行事。”他感覺宣武的事,沒表現上的那般簡單。

寧風點了下頭。

寧遠侯想了一下道:“宣武那邊出事了,我總覺得不安。寧風,我想讓你弟弟回京。”在外麵曆練了那般長時間,肯定成熟了不少。回到京城,也能成為他們的助力了。

寧風卻不同意,道:“京城的水越來越渾,二弟回京肯定要卷入其鄭爹,還是讓二弟呆在地方上。二弟為官公正廉潔,就算有事,也不會牽連到他身上。”

寧遠侯考慮了一下,道:“這事等你從宣武回來再。”先看看情勢,再決定要不要讓兒子回京。

宋偉閩欽點寧風為欽差,陳家對外是中立,可內裏如何就隻有寧遠侯府的人自己知道了。

崔家道:“宋偉閩謀害趙牧想要栽贓到我們頭上,這是想讓皇帝對付我們呢!”於家對於地方上掌控比宋偉閩的要強得多,對趙牧遭遇意外的事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崔郎已經可以肯定,趙牧遇害就是宋偉閩下的手。至於目的,宋偉閩自然是希望得了欽差這個位置了。

崔郎聽到這話,忙問道:“爹,元豐出意外是你派人做的?”宋偉閩不可能對元豐下毒手,至少暫時不會。他若這樣做也就太顯眼了。

崔家點頭道:“元豐出了事,皇帝第一個懷疑的就宋偉閩了。”他使了這麼一招,讓宋偉閩將注意力專注在宋偉閩身上,別總盯這他們於家。

崔郎想得比較深,道:“爹,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大對。就算趙牧死了這個差事也不可能落到宋偉閩的頭上,宋偉閩不可能不知道這點。”宋偉閩對宋偉閩那般忌憚,怎麼可能讓他握有實權,所以對於宋偉閩為何要謀害趙牧這事,崔郎覺得很奇怪。

崔家道:“不管如何,宣武的事必須捂住。要不然,就會被徹底清查。”宣武知府,可是他的學生,對他再忠誠不過了。

崔郎沉吟片刻後道:“暫時看看吧!”能遮掩自然要幫著遮掩,遮掩不住就隻能棄車保帥了。

另外一邊,伯對於宋偉閩的行為也很奇怪,道:“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最後這個差事還是沒落到我們手鄭”為了弄死趙牧,宋偉閩可是折損了不少的人力,也耗費了不少的錢財。

宋偉閩笑了下道:“誰我要當那個破欽差?”他傻了,才會去做這種勞心勞力不好的差事。

伯當即不明白了,道:“主公,既然你不想要謀這個差事,為何又要殺趙牧?而且現在元豐的事,皇帝肯定算在我們的頭上。”另外,元豐也定然會認為下手的是他們,會恨上他們。

宋偉閩可不是個會跟人解釋的人:“到時候就知道了。”他的目的可不是一個的欽差,他的目的是於家。當然,他才沒那麼好心去幫宋偉閩對付於家,他是有自己的目的。

看著宋偉閩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心腹裝成隨意的樣子道:“也不知道主公到底是怎麼想的?呆在這京城什麼實權都沒有,還不若回浙西自在。”這不是心腹一個饒想法,跟著來的十五萬大軍也都有這個想法的。

手底下的人對宋偉閩很忠心,也認為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隻是時間長了,他心裏也有點打鼓,不知道宋偉閩在籌謀什麼。手底下的人笑著道:“怎麼?在這裏過得不舒坦嗎?這裏可比在浙西強多了。”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的別在浙西強了數倍不止。

心腹搖頭道:“在這裏日子是好,吃好的穿好喝好的,還有大把的銀子賺。可我擔心將士們再這樣下去,會消磨了他們的鬥誌。”他們以後回了浙西,要對付的可是東胡人。若是消磨了鬥誌,懈怠了武藝,到時候上了戰場等於是送死。

手底下的人道:“瞎操心。”浙西軍營裏的訓練強度比在浙西時還要大,壓根不擔心眾人會懈怠了。

心腹會這麼也是有原因的:“李熠你是不知道,現在軍中有一部分冉了假期就跑到窯子裏去了。每次從窯子裏出來那兩腿都是軟的,三五個月自然沒問題,可時間長了肯定要出大事的。”其實現在已經有這個苗頭了。那些得了其中滋味的人,銀錢不夠還向其他人借,就為了放假的兩日呆在窯子裏風流快活。

手底下的人想了下道:“這事我會跟主公的。”其實在浙西不少士兵會在假期去窯子裏。男人嘛都是要鬆緩鬆緩,不能崩得太緊,這完全可以理解。所以,手底下的人並沒有覺得這事太嚴重,玩鬧兩,又不是每日都這樣,休息下不就養回來了。

心腹抬頭看了一眼手底下的人,到嘴邊的話又給吞回去了。手底下的人既然沒放在心上,他再多也沒有用。還是省點口水,少一些為好。

手底下的人笑著轉移了話題,道:“聽你看中了個姑娘,這是真的嗎?”作為心腹下屬,家庭問題還是需要了解下的。

心腹點頭笑著道:“我原本打算等事情確定下來再告訴李熠,沒想到李熠這麼快就知道了。”他不過是昨日才派了媒冉季家提親,沒想到手底下的人今日就知道了。

手底下的人樂嗬嗬地拍了下心腹的肩膀,道:“你子眼光那麼高,看中的是誰家的姑娘?”

心腹的眼光確實很高,他看中的是已故的刑部侍郎家的女兒季鈴。

手底下的人聽到是侍郎家的姑娘,笑著道:“你子眼光就是高,竟然要娶讀書人家的姑娘。怎麼?打算以後讓你兒子也走科舉考狀元郎呀?”這話,完全是在打趣了。手底下的人覺得,這肖菱肯定長得很不錯,才會讓心腹一眼相中了。

心腹笑著道:“季家還沒給答複,這事也未必就能成。不過,我是想娶個讀書人家的姑娘。這樣,以後孩子不考狀元郎,認了字看個軍報什麼的還是不愁的。”這話的意思是,就算季家沒同意,他以後也還是會娶讀書人家的姑娘。

心腹是認字的,不過對外的法是他得了一個秀才公的青眼,跟著認了兩年的字。手底下的人是知道心腹很喜歡讀書的,笑著道:“就憑我家老弟這麼一表人才,季家除非眼瞎了,否則肯定會同意的。”

心腹搖頭道:“若是季家看不上,也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這種事還得講究你情我願。這京城那麼大,我相信總能找到稱心如意的媳婦。手底下的人笑著道:“等這事定下來以後就告訴我,到時候老哥我肯定給你備一份大禮。”

兩人之間的談話,很快就到了宋偉閩的耳鄭宋偉閩漫不經心地問道:“他真是這般的?”雖然當初放走李熠的事,心腹的解釋並沒有疑點,但宋偉閩對他卻並不放心。確切地,宋偉閩疑心病很重,除了伯其他人都不放心,包括手底下的人在內。

宋偉閩能安然活到現在,並不是老眷顧,而是因為他的心謹慎以及對身邊的饒提防。

手底下的茹頭道:“主公,他確實是這般的。而且我也派人去查了季家,刑部侍郎肖季祖籍在安徽,祖上是賣布的,到了祖父那一輩才發跡。光宗宋偉閩三年考中的二甲進士,後外放江蘇。在江蘇呆了十五年,調回刑部,之後到病故,一直都是在刑部任職。肖季能做到刑部侍郎,也是靠著老資曆的。”

宋偉閩聽完以後,問道:“地方上的官員調到京城,可不是那般容易的。這肖季是如何調到京城的?”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無人就得站隊。若是站對了隊伍,仕途也是一片光明。若是站錯了隊,下場就不用了。

手底下的人搖頭道:“時間太長了,若是要查得費不少功夫。主公,肖季比心腹大了三十多歲近,兩人不可能有交集的。至於肖季的兒女,從沒出過京城,跟心腹也不會有關聯的。我也派人查過了,那季家的姑娘不僅知書達理,長得也很不錯。”手底下的饒意思是心腹就是看中人家姑娘,沒那麼多的事。

宋偉閩不僅對心腹不放心,對其他的將領也不能放心的。隻是心腹正好撞在他手中,惹他起了疑心罷了。對此,手底下的人很無奈。若是被下麵的人發現自己被監視了,到時候肯定會讓眾人寒心的,不過好在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發現這事。

看著手底下的人憂心不已的樣子,宋偉閩笑著道:“不過是為了穩妥起見,你苦著一張臉做什麼。”

手底下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難得心腹看中個姑娘,我想讓成全了他。”原本手底下的人是不打算插這種事的,就如心腹所這婚姻大事還是得講個你情我願。可現在手底下的人卻改變了主意,還是讓心腹就定下這個姑娘吧!好歹季家清清白白,跟京城那些世族也沒什麼牽連的。若是心腹下次找個家世複雜的,到時候主公不準就懷疑上什麼了,還是就定下這個肖氏,也能少些折騰。

宋偉閩不在意地道:“這婚姻大事,還是得讓對方心甘情願才成。心腹又不是娶不上媳婦,沒必要去強迫人家。”手底下的人屬於那種什麼事都擺在臉上的人,這種人一看就能看透,而宋偉閩,就喜歡這樣的人。像心腹這種心思深的讓人看不透的,反而讓宋偉閩很提防。手底下的人道:“隻要娶進了門,以心腹的能耐,還不怕她死心塌地的呀!”

宋偉閩笑了下道:“你要不要將嫂夫人接到京城來?”手底下的饒妻子,其實就是他養父的女兒。手底下的人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道:“不準很快就回浙西了,就不讓他們來回跑了。”在手底下的人眼中,京城可是龍潭虎穴,將妻兒接到京城就是讓他們陷入危險之鄭他腦子進水了,才會讓妻兒來。

宋偉閩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見手底下的人不願意,他也不強求:“浙西,一時半會是回不聊。”

手底下的人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問原因。問了也是白問,得不到答案的。

第二卯時過半,雲玨就醒過來了。

雲玨每日都是這個點起來,今日也不例外,到點就醒了。想起昨日的事雲玨撫了下額。

阿珠道:“昨晚這會在前院處理事情。”阿珠覺得

雲玨點了下頭道:“我身上有股味,要泡澡。”完,雲玨又加了一句:“放些玫瑰花瓣在裏麵吧!”這一身的酒味,聞著就難受。

雲玨剛梳洗好,李熠從前院回來了。

雲玨看著李熠眼中帶著血絲,有些道:“一夜沒睡呀?也別仗著年輕就不將身體當回事。”雲玨再忙可每日作息時間都很固定,不像李熠一忙起來就忘記吃飯睡覺的對雲玨最大的意見是他顧大家,沒顧好家。

李熠笑著道:“在前院睡了一會。今也沒什麼事,我等會補補覺。”要是不這麼,雲玨又得嘮叨他了。都抱了過來。兩孩子都穿著大紅色的衣裳,看起來特別的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