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身側的人都在適當位置停下,給這兩個人一個空間話,佇立兩側,很快地安排下去注意探聽四周的情況,一有聲響立刻來報。
身邊的人嚴肅地堪視警備,注意四周,跟雲玨和郭燁的激動相見十分不搭,打破了這僅有的一絲感動。
郭燁抹了抹身前的灰塵,眼角有點疲憊,但眼底清澈,見到雲玨的第一刻眼眶紅了,他上前抱住了雲玨。
雲玨的臉頰深埋在郭燁的胸間處,語氣也難得帶著一點動容和哽咽:“大哥,多年沒見,你又清瘦了。”換股郭燁的身姿腰線,於她多年前相比實在是不符,那整個身板都不想有好好吃過飯,大約是被昌北等瑣事纏不開身。
鬆開擁抱,郭燁的雙臂纏繞成一個圈,擁護著在圈中的雲玨顯得嬌鄰家,他低頭看著雲玨的臉頰,忍住眼眶即將溢出的淚水,發紅地打趣雲玨。
“怎麼,你這圓臉都成尖臉了,還不準大哥我有個質的飛躍。”郭燁道。
如此趣味的話從大哥的口中出來,就是合適。雲玨在心中開心地想到,若是由郭燁來出這句話,她怕不是要好好地調查一下郭燁身邊近來都些什麼。
教壞人。
聽著郭燁口中淡淡地察覺,雲玨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自己都沒注意到,那一直伴隨著自己成長到大的嬰兒肥,漸漸的已經離她遠去。
現在她的麵部神情多了一絲清冷,少了兩分稚嫩。讓一些人瞧了也不像是沒有威嚴的模樣,總算是有幾分好處了。
雲玨笑了笑,從郭燁的懷中鑽了出來,撫摸著被擁抱蹙亂的發梢,有點責怪郭燁的語氣道:“大哥,你也太用力了,剛才我險些就喘不上氣了,在昌北一切都好吧?!”
一切的話語都歸因在最後一句話上,雲玨與郭燁分隔兩地,多年來憑借信件來往,再看故人,顯得一切都不可琢磨。
郭燁的臉微微曬黑了,眼底不似少年時的肆意灑脫,反倒是被生活戰亂壓倒了曾經的一切自由,活脫脫成簾年雲玨心中各世家掌者的姿態,眼底多了沉重的責任和無法消散的冷清。
若不是剛才郭燁的打趣,他真真地成了雲玨心痛的模樣,她的大哥,被許多事務磨平了性子,在淮南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昌北家主,承擔著一道的重任。出了那一方地隅,郭燁步步設局,處處打算,許多事情都不再似少年般隨意妄為,由心出發。
他是昌北侯府的,是淮南地界的盾,是雲玨心中不可替代的男子,如今也成為了沉穩擔當的男子。
雲玨不在昌北,自然對一些細節不太了解,郭燁也不可能將所有事都與她講訴,上下打量,見郭燁眉間多有倦意,眼底的傷感不似一日將成,必然是發生了什麼郭燁也難以提及的痛苦。
郭燁扯出一個苦笑,握住雲玨右手,往前邊走邊:“算了,有些事過去了就不提了。當前,我金蟬脫殼,算是在折言的眼皮子底下沒了蹤影,但跟隨我出來的昌北弟兄正在與折言正麵抵擋。”
“我隻先與你彙合,得快速前往去解救他們。”郭燁沉重地道,眼下情況還是很膠著,他們被折言攔在了一塊廢墟之地,那裏人煙稀少,即使郭燁溜了出來,讓破局之法有了轉變。
但難免不出現意外,這些為他出生入死,跟隨他從始至終不曾有過一絲一毫抱怨的戰友,讓郭燁的心顫動,以血還血,以命換命,不是他想要的,盡管他知道,當身下之人提出讓他假意遁逃、再喚至盟友前來。
死戰,等待來援。可郭燁知道,他們並不保有希望,能將郭燁送出折言的眼底,便足夠了。
蹙眉,雲玨瞧著郭燁身後的那幾十人,問道:“這是你分散的全部人手了麼?”
“不,還有三批,我讓他們分開探測,距離不遠,以知曉周遭情況與你的位置。”郭燁緩緩道,他與雲玨一開始便定好在楚郡與青州兩處之一,選為彙合之所。
但折言已經在楚郡整兵的消息傳來,他們便知道青州是必經之所,隻不過具體位置靠兩人之間的默契和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