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車隊裏有了這樣兩個不好的傳言。
第一,大熱天也要戴麵紗的古怪女人。但由於她的雙眼璀璨如滿天星鬥,所以更多人在意的不是這個女人的古怪,而是這個女人麵紗下到底有著怎樣的容顏。
第二,大晚上盯著古怪女人看了一晚上的古怪男人——好吧,古怪貴人。由於這個古怪貴人有種陣法能讓三伏天如春秋般涼爽,故而多數鏢師在感慨這個貴人古怪的同時,也慶幸了一把與他同行。
若不是連續五天,那個“古怪女人”每天都精神狀態極好,沒有絲毫困倦的樣子,身為古怪貴人的嶽巍,很想懷疑她是不是每天晚上憋著沒睡覺。借此強行對抗自己的窺探。
對於普通武者而言,嶽巍並不相信在她睡著時候,自己都觀測不到她的氣運,尤其是連外運迷霧都窺不破,這就很沒道理。
故而,嶽巍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要麼就是她天賦異稟,有天地相助,自己自然看不見;要麼就是有大能在他身上放了什麼秘法,讓人看不見,結合那位恩人送自己《周天星魂篆法》的手筆,雲纖背後有大能的可能性也不低。
但無論是哪個可能,最終解決手法都指向了一個——力量,若是嶽巍有道君修持,就算氣運之子也隻有東躲西藏,隻要放在眼前就沒有看不破的。
確定了這一點,嶽巍便不再做徒勞事情,他好好整理,告訴了雲纖自己的想法。
其實嶽巍的想法很簡單,由於力量不足,嶽巍自己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能看出雲纖的跟腳,所以他打算做兩手準備——第一,自己抓緊時間修煉,讓自己與雲纖的力量差加大,居高臨下,自然會簡單很多;第二,將雲纖的名聲與相貌傳揚出去,若她的家人親戚看到了,自然會尋過來——畢竟與恩人那麼相似的相貌,不介意怕是極難。
“當然,最終如何做法還是看你。”嶽巍最後這樣總結道,“你與恩人相貌實在太相似,又是天生麗色,若說天下巧合,我自不信;故而我是認你半個恩人的,若你想學些強悍力量,我雖不能放雲泉山突破法決,但陣法望氣步法三門,還是可以教給你的。”
雲纖安靜思慮,這幾天嶽巍幾乎不眠不休的樣子對她也是觸動頗深,偶爾問問尹項林氏,乃至來往鏢師,對“身世”的重大,也大致有了想法。
於是她問:“若我現在不學這些,日後撿起,會太遲麼?”
嶽巍笑了,雲纖的價值觀不說漸漸樹立,但至少也知道兩相比較取其利了:“陣法望氣步法均是道術而非正法,任何時候學習都不遲。”
雲纖看著嶽巍安心的樣子,莫名的有點奇怪感覺:“那就先按你說的,你用心修煉,我傳揚名聲?”
“此外,你還要先學習步法。”嶽巍平淡道,“我們此去西域或許有凶險,你需要些自保法子,步法就很合適,便於自保,在力量上又無太多增幅。”
雲纖眨眨眼睛,點頭道:“這個你比我懂,聽你的。”
講道理,嶽巍的隕星步法也並未達成,將隕星步法拓印給雲纖也沒有忌諱。
從這角度來所,嶽巍將雲纖帶在身旁可說於雲纖無益,於自身也無益,隨意找個城鎮將之放下,自己闖了西域再回來接她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