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幻依得了急症的消息一夜間瘋傳開來,對於這件事,自然幾家歡喜幾家愁。
但大多說貴族府邸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有和寧親王府交好的幾家貴族紛紛送來了禮物慰問。
因她得的不知是什麼病症,據說是有可能傳染的病,所以並沒人前來探望。
所有的人都被擋了回去,連她的院子都進不了。
老夫人派曾媽媽前來詢問要不要請太醫來看診,也被沈幻依拒絕了。
她說她自己就是大夫,她這病不是什麼大病,她自己能治,十來天就能好了。
不過這病怕傳染,需要隔離開,所以今日起閉門謝客,任何人都不許接近她的院子。
隻讓自己的幾個大丫頭伺候就行了。
侯府的人當然聽從,因為傳染病這三個字實在太可怕了。
一得了這樣的病症,多半很難根治,沈幻依自己雖然說能治好,誰又知道呢?
所以青山院一下子就清靜了。
沈幻依此時卻正坐在梳妝台前抹抹畫畫,不多時又裝扮成了石英的模樣。
“姑娘,您這次真的要離開十幾天那麼久?”
紅綃和綠竹秋兒霜兒四個丫頭站在她跟前輪流一遍一遍的問著。
這都不知是第幾次了。
“對,我這次要辦的事很重要,我思來想去隻有用這個法子才行。”
“否則,被珍夫人知道我的去處,恐怕趁我不在又要生事。”
“你們幾個要按我吩咐的做,守好院子,照顧好大夫人,等我回來。”
沈幻依一邊化妝,一邊喋喋不休的囑咐幾人。
幾個丫環知道攔不住她,最後隻好歎著氣答應。
傍晚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她才悄悄的出了侯府,一溜煙去了天香樓。
她裝病之前已經給燕寧和姚清姿各送了一封信,告訴他們實情,讓他們不必來看自己。
所以離開後也沒什麼顧慮,一切都安排好了。
摸黑進了天香樓,她徑直去了白寧的房間。
一進去,便見白寧在自己屋子裏走來走去,一片憂色。
“白寧。”她叫了一聲。
“哎呀,姑娘,你終於來了,我還正想去看看你。”
白寧轉過頭來見是她,頓時一臉喜色走過來向她行禮。
“我也著急,無奈府中俗事纏身,好不容易才脫開身。”
“我聽說京中相傳你得了急症,心裏正著急著,又沒個可靠的人去打探一番,那你現在……”
白寧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見她像有病的樣子,猶豫著問道。
“我沒事,我那是為了脫身來你這裏故意放出去的風聲。”
她擺了擺手將自己的實情告訴了她。
“哦,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為難姑娘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
白寧聽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你奪得花魁對我查清天香樓的幕後主使有很大的幫助,幫你也就是幫我。”
“哦,可是,我心裏還沒有個大概的想法,薑雪那邊這兩天已經在排練了,聽說她這次要跳大燕流傳下來難度最高的‘飛天舞’。”
說到這個,白寧又皺起眉頭來,將她打聽到的薑雪的情形告訴了她。
“無妨,舞蹈本來就是她的長項,她肯定會選高難度的舞蹈借著硬功夫來取勝,這也是她的聰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