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希望我死?”初夏意味深長的注視著歌娉,歌娉下巴一仰,驕傲的如同一隻大公雞,剛要說些什麼,卻被歌寺搶過來話茬。
“怎麼可能呢,娉兒怎麼會希望少主死。”
歌寺看向初夏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忌憚,能從大狗熊的手下完好無損的逃出來,足以證明她的不簡單。
他沒有看到初夏受傷的模樣,隻看到了現在的她,自然以為她沒有受傷了。
倒是成了一個美好的誤會。
歌娉的心思可沒有歌寺的那麼深沉,聽到自己的男朋友居然為別的女人說她的不是,當下便惱了。
“歌寺,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看上歌初夏那個小賤人了!”
歌娉大聲質問道,故意讓初夏聽到這邊的動靜,用餘光關注著初夏的動靜,奈何人家隻是麵無表情的聽著,完全沒有一絲窘迫,與初夏的淡定相比,歌娉越發的像一個潑婦了。
歌寺頭疼了,心中很是不耐,隻是現在還不是和她撕破臉的時候,隻得耐著性子安慰:“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她現在畢竟還是少主,這事要是傳出去,對我們的名聲也不好。”
偷偷撇了初夏一眼,歌寺湊近歌娉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壞了名聲,爭奪少主之位可就大大的不利了。”
歌娉猶豫的一會,心裏明白歌寺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卻還是有些不甘,不情不願的問道:“隻是這樣?”
歌寺點點頭,那模樣就差對天發誓了:“當然了,我的心裏隻有你,你還不明白麼?”
說罷,歌寺在歌娉的耳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歌娉羞得小臉通紅,輕輕錘了一下歌寺的胸口,那模樣一看就是熱戀中的小女人,跟剛才潑婦的她判若兩人。
初夏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明明不是多麼溫柔的人,偏偏裝成這麼溫婉的模樣,真是難為她了。
“哼,這次就放過你。”
果然,這樣目中無人的樣子才適合歌娉。
那一副施舍的模樣,讓人不爽。
初夏眯了眯眼:“放過我?”
“你知道就好。”歌娉沒好氣的鄙夷道。
初夏笑了笑:“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了?”
“你這廢物能拿什麼謝本小姐?”歌娉蔑視的看著初夏的手,好似在說看你能拿出來什麼一樣。
“這份大禮你一定會喜歡的。”
初夏握了握手心,意味深長的笑了,歌寺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剛要出聲阻攔,卻陡然聽到一聲大吼。
一個身高兩米的大狗熊出現在歌初夏的身邊,在大狗熊的身邊顯得初夏越發的嬌小,可偏偏就這麼嬌小的初夏就讓那個龐然大物言聽計從。
手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大狗熊順溜的毛發,初夏似笑非笑的看著瑟瑟發抖的歌娉,調笑道:“怎麼樣,這份禮物還喜歡麼?”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收服大熊。”
歌娉躲在歌寺的身後喃喃自語道,臉色煞白,驚恐的看著初夏。
她不過是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收服這麼大的狗熊。
不,一定不是她做的,一定是有人幫她,對,一定是這樣。
歌娉死也不願意相信這熊是初夏自己收服的,一旦承認了,那就意味著初夏比她強,她怎麼可能願意,就算是想也不願意那麼想。
看到歌娉的反應,歌寺便心知肚明了,這熊就是剛才的那隻熊吧,隻是沒想到初夏不但沒事,反而還被熊收服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歌寺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這熊不好對付。
“歌寺,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初夏淡淡的說道,她的目的是歌娉,並不想傷及無辜,雖然他們是一夥的,可是冤有頭債有主,她,隻招歌娉。
歌娉怕了,她現在的依仗隻有歌寺了要是他走了,她必死無疑。
“歌初夏,你別太過分,歌寺是我的未婚夫,肯定不會離開我的。”
歌娉顫抖著聲音說道,其實她心裏也是沒底,她到現在才發現,她對歌寺真的沒有那麼多了解。
歌寺此時也在猶豫,走還是不走?
走了,可就意味著徹底和歌娉決裂,可是不走的話,又可能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探究的看著初夏的臉,本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一無所獲。
咬咬牙,歌寺強撐著說道:“少主,歌娉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把她丟下。”
說的冠冕堂皇,果不其然,歌娉感動的看著歌寺,恨不得以身相許了,她怎麼知道,歌寺不過是在賭,賭歌初夏沒有那麼狠的心。
一個人就算是變,骨子裏的東西也很難改變。
歌初夏生性善良,所以歌寺才敢賭。
可惜的是,他錯了,他不知道歌初夏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歌初夏,而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