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漫天,身後是一地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沒有了生機。
剛剛還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死了?
發生了什麼?
初夏迷惘的看著東涼。
東涼眼裏閃過一道戾氣,伸手撫上了初夏的眼睛,不讓她看那血腥的一幕,雖然她不怕,但是他依舊不想。
不想那雙清澈的眼睛染上血汙。
“是我疏忽了。”
東涼有些歉意的說道。
其實也不是他疏忽,任誰看到血離那個模樣都會以為他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誰能想到他居然是炸死,而且還能忍受那眾人的唾罵和虐屍。
這樣的忍耐,著實讓人心驚。
剛才的爆炸就是從血離那傳出來的,他自爆了。
屍骨無存。
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難道僅僅是為了報複嗎?忍受那巨大的痛苦,隻為了自爆?可能麼?
反正初夏事不信。
血離的突然消失讓她的心裏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壓的她呼吸有些不痛快,她甚至都在懷疑,血離他,是不是沒有死。
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一個屍骨無存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可是初夏就是覺得他沒死!
“我們回去吧。”
初夏對著東涼說道,看著她有點蒼白的臉,東涼有些於心不忍,隻當是她是被嚇著了,把她摟緊了些。
莫千千本想跟著初夏去歌家,卻被莫鬆硬拉回去。
凰非清沒有地方可去,隻能跟著初夏。
歌林忐忑的跟在眾人的身後,剛才歌笙的慘狀曆曆在目,下一個恐怕就是他了,隻是他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懲罰,心裏不由得更加忐忑了起來。
這樣等待的感覺最折磨人了。
然而,直到回了歌氏,歌林還是沒等到。
坐立不安的在房間內轉來轉去,歌林咬咬牙,終於決定去找初夏了,與其在這裏害怕,不如直接去找他們來個痛快。
初夏閣。
初夏靜靜的坐著,麵前擺了兩杯茶,可是這裏分明隻有她一個人,為什麼要用兩杯,不得而知。
“來了?”
初夏看著大步走進來的歌林,見他臉上的決絕,頗有一種慷慨就死的意味,忍不住默默暗歎一聲,果然沒有看錯人。
歌林不知道,如果他今天不來的話,可能初夏真的會處置他,可是現在不同了,他既然來了,那麼如何處置就看他的表現了。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歌林之前犯下的錯,我一並認了,可是非離他,他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還請少主,不,族長能放過他。”
初夏把玩著茶杯,沒有說話,臉上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來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歌林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初夏總有麵對自己大哥的感覺,讓他有些愧疚。
“父親是你們殺的?”
半響,初夏終於開口了,卻是問了之前的事,她本來想說歌擎天的,可是一想有些不妥,便喊了一聲父親,連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喊得那麼順口。
歌林卻陡然鬆了一口氣,終於問出來了,不用在提心吊膽了。
“是歌笙殺的,當初他隻是說要囚禁大哥所以我才會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