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雪飛花有些凝重的看著手中的信,明麵上初夏是族長,可是私下裏大小事情幾乎都是雪飛花處理的,初夏沒那麼好的頭腦,也沒有那個心思,反正她都是要離開的。
不管怎麼樣,歌氏的事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初夏走在路上,心裏不免有些疑惑,雪飛花知道她的心思,這次為什麼要找她去呢?難不成歌氏又發生了什麼事?
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等見到了雪飛花自然一切就都清楚了。
門嘎吱一聲,初夏推門而進。
“你來了。”
雪飛花從書桌前抬起頭來,柔柔的笑了笑,似乎帶著一絲絲的疼愛和寵溺,就像看自己的女兒一樣的眼神,讓初夏愣了愣,心裏不免有些酸澀。
她自小是孤兒,從來都沒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不過,還好,反正她都習慣了。
“呃,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初夏一開口才發現不知道稱呼雪飛花什麼好,索性便什麼也不稱呼了。
雪飛花眼裏閃過一絲失落,勉強的笑了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喊我一聲母親吧。”
初夏一怔,抿抿唇沒有說話。
母親,這個詞對她太遙遠。。。
雪飛花眼裏失望之色更甚,她怎麼可能看不出初夏在故意疏離她,這下連笑都笑都笑不出來了,直接把手裏的信遞給了她:“你看看。”
初夏接過信,隻看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越看,眉頭皺了越深。
“食材被人毀了?”
初夏不可置信的問道,遺忘之痕的人不能出去,所以基本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自給自足,食物也是如此,有專門的人種植和看守。
可是現在卻來信,食材被人毀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今後連飯都吃不上了?
這麼一想,初夏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出去的事還沒著落,又偏偏出了這麼個幺蛾子,民以食為天,沒有了飯怎麼活下去!
“查出來是誰做的麼?”
初夏又問道,雪飛花臉色也很不好看,這才是她最挫敗的地方,調動了大量的人力居然還沒有查出來。
“是不是外麵的那些人?”
歌氏的大大小小的事都瞞不過雪飛花,今日七長老他們來歌氏也沒有躲躲藏藏,所以雪飛花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們和初夏發生的事她都知道。
初夏的反擊連她都不得不稱讚一句,實在是太高明了,這是以前的初夏無論如何為都做不到的,她向來性子弱,做不到初夏這般不卑不亢。
初夏也沒想著瞞她,聽她這麼一說,眉頭皺了皺,卻還是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他們做的,這麼做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矛盾也是今天才發生的吧,他們的動作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吧,也不可能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初夏頭頭是道的分析,沒有看到雪飛花看她的眼神越發不一樣起來。
“那你覺得會是誰?”
初夏沒有發現雪飛花好像在故意引導她一樣。
思索了一番,初夏慎重的開口:“不好說。”
確實不好說。
要是說是外麵的人,可是誰會無緣無故的跟遺忘之痕過不去?除了今天的凰家的人。
如果說是遺忘之痕內部的人的話,初夏隻能說他們太喪心病狂了,為了這麼一個位子連命都不要了。
不過,初夏想,他們應該沒那麼傻,爭位子的方法那麼多,怎麼也不會用這麼一個下下策吧。
突然間,初夏腦中浮現出一個人影,咬咬唇,有些遲疑的說道:“會不會是血族的人?”
這個是完全可能的事,也隻有他們才和遺忘之痕的人有仇!而且初夏還記得,那個血離好像還是血族的少主來著。
她一直都覺得血離沒死,雖然自曝想要活下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初夏就是覺得他沒死,而且總有一天會找上門來。
如果真是血離的話,那麼肯定就是衝著她來的!
這麼一想,初夏開口道:“我去食源看看。”
雪飛花有些猶豫,她的想法跟初夏基本上是一致的,所以才會找她來商量,卻沒想著讓她親自去看看。
畢竟那裏情況不明,太危險了。
“會不會太危險了?”
雪飛花關切的看著初夏,眼裏毫不掩飾的關心讓初夏微微有些愣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隻好避開了視線,不過難免有些狼狽。
“沒關係,左右不過是衝著我來的。我若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
初夏淡淡的說道。
“可是。雪飛花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初夏一下子打斷了。
“就這麼定了,我一會就動身。”
初夏說完便直接走了,破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也是,她一生自在慣了,瀟瀟灑灑,突然多了一種親情的羈絆,總歸有點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