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也確實有點不識好歹了,初夏一族之長的身份跟他這樣說話已經很給他麵子,可是偏偏還不知足,瞧不起人也就算了,偏偏還不相信人。
忘了那門牙是怎麼掉的了麼?!
還敢露出那樣嘲諷的模樣,是不是臉也不想要了?
東涼把玩著手裏的茶杯,打量著李峰的臉,似乎是在觀察從哪下手一樣。
“李峰,你是在質問我麼?”
初夏冷冷的看著他,她很不想用身份來壓人,可是現在看來,不擺出身份來也不行了。
李峰一愣,心不甘情不願的回道:“李峰不敢。”
陰陽怪氣的語調還有那嘲諷的表情哪裏表現出了不敢,分明敢的很大膽。
初夏氣急,這李峰簡直是不可理喻!
“食源被毀,你身為食源守護者難道不應該承擔責任麼?就不怕我懲罰你麼!”
初夏壓著心裏的怒火,冷冷的說道。
李峰沉默,食源被毀確實是他看守不利,他也願意承擔責任,不過懲罰麼?李峰眼裏劃過一絲不屑,一個廢物族長有什麼資格懲罰他!
看他的表情,初夏也差不多也已猜出幾分,按住東涼的手,阻止了他手裏的杯子再次飛出去,她不能總依靠他來得到別人的認可,她要的是他們心甘情願的沉默,而不是因為他。
東涼有些不悅,微微眯了眯眼睛,飽含殺意的眼神落在李峰的身上,李峰身子一僵,背脊猛地竄起一股涼氣,不由自主的顫栗,好可怕的視線。
明明隻是一道視線,卻讓他感到了疼痛。
“你很不服我?”
初夏走到李峰的麵前,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她,極具壓迫性的視線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頗有幾分震懾。
不過,跟東涼一比,初夏的眼神也算是無比的溫柔了。
誰會服從一個廢物,李峰默默的在心裏念叨了一句,卻依舊低著頭沉默。
初夏輕歎一聲,對李峰簡直無語到了極點,懶得跟他多說,一道冰符漂浮在手心內,直接拍進了他的腦門裏。
他或許應該冷靜冷靜,冰符正好合適。
李峰身子一僵,就那麼一個半跪著的姿勢定格了,寒冰從他的頭上開始蔓延,知道把他整個人都封起來。
全身能動的也就隻有眼睛了。
李峰驚駭的看著初夏,眼裏除了不可置信之外還有一絲的驚慌。
因為他發現他沒有辦法打破這個冰層,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初夏的實力完全在他之上才會把他壓製住,雖然他身受重傷,可是也隻是外傷啊,靈力什麼的還很充足。
也難怪,那個男人的實力太強,他們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抗,就直接被暴揍了一頓,就不省人事了。
之前那些人放火燒的時候也是如此,所以李峰才沒有懷疑自己身上的傷勢。
“清醒了沒?”
初夏認真的看著李峰問道,李峰臉一紅,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可惜他現在被凍著,隻能費力的眨了眨眼睛。
示意他清醒了。
初夏默默的放了一道火符把他身上的冰烤化了,這一冷一熱的讓李峰吃了不少的苦頭,徹底老實了,不敢在瞧不起人,也因為羞愧所以一直低著頭。
還好這裏就他們幾個人,否則可就丟人丟大發了,要是被他那一群兄弟看到,肯定會笑他好多天。
“族長要罰的話,就罰我一個人吧,是我沒有守好,不關他們的事。”
李峰的重情重義不是假的,對待這裏的下屬完全沒有一點的架子,所以跟他們混的很熟,一般都是稱兄道弟的。
初夏點點頭,果然還是這樣的李峰看起來比較順眼。
“懲罰誰都逃不了。”
李峰一聽,頓時急了,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初夏打斷了。
“不過,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所以我給你們的懲罰就是去懸崖下麵開墾那實一塊好地,我不管你用什麼要的辦法,繞路也好,直接下去也罷,我隻想要結果,明白了麼?”
初夏不容置疑的說道,帶著幾分強硬,李峰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以他們犯的錯,就算是處死也不為過,現在隻是被罰開墾地,雖然很難,但是辦法總會是有的。
況且,族長也說了,可以繞路。
這麼一想,李峰便想開了,心裏也多了幾分感激,道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渴了麼?”
東涼問著,貼心的遞給初夏一杯水,初夏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了下去,這麼長時間,終於可以好好的喝一杯水了。
“你的事忙完了麼?”
初夏記得東涼當初說要離開一段時間處理些事情,沒想到他這麼快便回來了。
東涼眼裏閃過一道莫名的神色,模淩兩可的說了一句:“算是吧。”
算是?
也就是還沒玩咯?
“你回去吧,別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