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西雖然頭腦比較簡單,可是辦起事來還是挺有效果的,不過是喝了一杯茶的功夫,他便回來了。
初夏挑眉,這麼快?
她怎麼知道宮西為了摘清他的嫌疑,跑到他家找老爹求助去了,而再加上歌氏的力量,想要查一則謠言其實真的是輕而易舉的事。
“查到了?”
初夏有些懷疑的問道。
宮西喝了一大口水,才說道:“是歌寺那幾個少年散播的謠言。”
初夏眸子微微眯了眯,果然是歌氏內部的人,不過這歌寺倒是真的有膽量,這算不算是跟她公然叫板了呢?
“歌娉呢?有沒有參與?”
初夏最介意的還是歌娉,或者說是她身後的那個紅衣男子,神秘如火的男子。
宮西思索了一番,有些保守的搖了搖頭:“未曾查到,應該是沒有參與。”
應該?
初夏眉頭一挑,也就是不確定咯。
“一個小丫頭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宮西有些不以為然,似乎完全忘記了,眼前的人,他的頂頭上司,好像也是一個小丫頭。
初夏白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暫時打算把紅衣男的事情保密,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把外麵的那些謠言堵住。
都說謠言止於智者,可是問題就在於,智者太少,愚民太多,才會被人多次利用。
“你說我們把謠言反利用一把怎麼樣?”
初夏笑著說道,明明是在笑,可是宮西卻無端生出一股子冷意,背脊發涼。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歌初夏,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宮西默默的念叨了一句,不著痕跡的悄悄往後退了退,一個勁的往後挪去。
初夏氣急,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躲那麼遠幹什麼,過來,我有事交代你。”
宮西磨磨蹭蹭的不想過來,初夏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挪了過來,初夏輕聲交代了一番,宮西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更加堅定了心裏的想法。
“你現在明白了麼?不是你要算計別人,而是他們逼著你去算計他們。”
初夏看向走進來的歌非離,輕聲說道,淡淡的語氣中蘊含著一絲絲的無奈,如果可以,她比誰都想要一個穩定的生活。
歌非離默,進來了也不說話,就在那坐著注視著初夏,那樣冷漠疏離卻又非常幹淨純潔的眼神,真的如同那天山的雪。
“那你和他們又有什麼不同?”
歌非離幽幽的問道,不論是什麼理由,算計就是算計,縱使出發點不同,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的。
初夏聳聳肩,有些無所謂的說道:“沒有什麼不同。”
歌非離一滯,怔怔的問道:“你不是最討厭算計人的麼?那你現在是不是也開始討厭自己了。”
這次徹底把初夏問住了,不可否認的是她現在真的成了她最討厭的一類人,可是誰會討厭自己呢。
“難道讓我以德服人麼?”
初夏說完,自己都覺得狠諷刺,這個用拳頭說話的世界,你跟我講以德服人,就相當於你在跟一頭獅子講道理一樣。
歌非離垂下眼簾,他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無力改變別人,也沒那麼大的誌向去改變世界,我能做的就隻是守好自己的本心罷了,在這個不簡單的世界裏保持著一點單純,不招惹誰,也不想被誰欺負。”
“僅此而已。”
初夏說完便離開了,歌非離久久的看著她的背影,好看的雙眸裏閃過一絲迷茫,為什麼覺得她說的也很有道理呢?
一則消息瘋狂的在遺忘之痕流傳著,傳言食源被一群不明人士燒的一幹二淨,這個消息一出,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恐慌中,民以食為天,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不可改變的定理。
食源一毀這意味著什麼,每個人心裏都一清二楚,關於那風家被滅的消息便毫無疑問的被壓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討論著這個消息,歌府大門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甚至堵住了整條街道。
不過,這正是初夏喜聞樂見的,這則消息正好是讓宮西散發出去,之前食源被毀的事一直被瞞的很好,現在才正式的公開。
事情儼然已經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把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拋在腦後,歌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要咬碎了一口銀牙,他好不容易才贏來的局麵便被這麼毀了!
簡直讓他不能忍,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毀於一旦,任誰都不會甘心。
歌寺帶著其他三個少年來到了歌氏的門口,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壞他的好事!
可是他沒想到,這裏險些成了他埋骨之處!
所有人都聚集在歌氏的大門,希望初夏可以給他們一個說法,終於,在眾人期盼中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