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大地,無邊古道,駿馬飛馳,黑衣飄揚。
初夏疾馳在大陸之上,小臉上是按捺不住的激動,這麼些日子以來的煩悶之氣頓時一掃而空,尤其是這樣空曠的大地,讓她有一種天高任我飛的感覺。
一種自由的感覺,她好久都沒有這樣自由過了。
以往在遺忘之痕的時候,看到的除了山還是山,那裏會有這樣空曠的視野,遠遠看到一座高高矗立的城池,初夏輕舒了一口氣,策馬揚鞭,再次加快了速度。
陡然聽到身後馬蹄聲傳來,初夏忍不住回頭望去,就看到一玄衣男子策馬疾馳,很快便趕上了她,與她並列而行。
男子黑發飛揚,薄唇緊抿,眉眼間隱隱有怒氣閃過,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
初夏一愣,也沒有多想便直接移開了視線。
豈料,正在此時,男子突然看了初夏一眼,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不錯,確實是詫異,好像是沒有想到會見她一樣。
初夏又是一愣,難不成他們之前見過?
“玄無憂,你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男子眼裏閃過一絲狼狽和隱隱的怒氣,什麼也沒說,直接超過了初夏,疾馳而去。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再次響起,初夏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滿麵怒容的追了上來,看樣子是在追剛才的那個男子。
初夏愕然,難不成這外麵的女子都這麼奔放不成?
居然青天白日的就追男人了?
嘴角抽了抽,初夏覺得她可能想多了。
白衣女子很快便與初夏持平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眼裏明晃晃的滿是鄙夷,再看看她身下的馬,眼裏的鄙夷更甚,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那模樣簡直不能在讓人討厭了。
初夏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她,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鄙視了。
若是每次都跟人計較,她會累死的吧?
白衣女子一看這樣,還以為初夏是怕了,不屑的輕嗤的一聲,可是看到初夏的臉上,眼裏妒忌一閃而逝。
她討厭比她美的女子!
“你給我等著!”
白衣女子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鞭子一揚,差點沒甩到初夏的臉上。
初夏有些莫名其妙,她怎麼招惹到她了麼?
雖然疑惑,卻又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他們誰都不認識誰。
卻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女子讓她今後的日子過得簡直隻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水深火熱!
城池的輪廓越來越分明,初夏不由得有些激動。
不過,她好像應該先去慰問一下凰非清,畢竟她被逼婚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嫁了沒有。
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很快,初夏便來到了城門,下馬剛想進城,卻被人攔了下來。
“什麼人?!”
兩邊的守衛長劍一交叉便攔住了初夏的去路,左邊的守衛厲聲問道。
初夏一愣,難不成想要進城還需要什麼信物不成?隻是他們為什麼用的是劍而不是長戟呢?
而且這衣服也不像是士兵啊。
初夏心中有些疑惑。
“遊客行不行?”
初夏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想了一個這樣的身份,隨意的問了一句,不過守衛顯然不買賬,冷哼一聲:“遊客?你以為這兮城是你想進就進的嗎?”
初夏默,她還真的以為這城是誰都可以進的。
“哎,那不是兮公主身邊得人嗎?怎麼守在城門口了?”
人群中有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初夏心中一動,難不成這兩個人之前並沒有守在這,而是特意在找她的麻煩?
可是為什麼呢?
她才剛剛踏出遺忘之痕好吧?
又沒有跟什麼人結仇。
“噓,小聲點,要是被兮公主聽到了,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初夏神色有些古怪,那個兮公主到底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受人‘敬畏’?
身後一輛豪華的馬車由遠及近,隱約可見上麵飄揚的青龍旗幟,活靈活現。
“發生了什麼?”
馬車內傳出一道好聽的聲音,初夏眉頭微皺,為什麼聽著這聲音這麼的熟悉呢?好像在哪聽過一樣。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閃開了去路,初夏默默的看了他們一眼,牽著馬也讓到了一邊。
馬車便再也沒有停留,路過初夏身邊得時候,恰逢一陣微風吹過,掀起了簾子,隱隱閃過一個熟悉的麵孔。
初夏愕然,忍不住喃喃一聲:“青城?”
青城就是初夏遇到的那個鷹眸的紅衣男子,當初說他叫青城的時候,初夏還諷刺了他一番,說他一個大男人偏偏起這麼女性的名字。
青城無所謂的笑了笑,一副欠扁的模樣,那傲嬌的模樣,下巴一抬,很是驕傲的說道:“我就當你在嫉妒本少了。”
初夏簡直差點沒噴他一臉血,嫉妒一個男人?她就笑笑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