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靈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鈴鐺聲叮鈴叮鈴的聲音分為悅耳,久久的回蕩在整個密道之內,四麵八方都是這樣的聲音,如同勾魂音一樣,悅耳是真,可是慎人也是真的。
初夏轉身,微微眯了眯眼,看著那個由遠及近的人,聽著聲音,應該是一個女子吧,要不然怎麼會掛上一個女子的配飾,鈴鐺?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係在腳上的吧。
那人在初夏期盼的眼神中顯出身形,一身大紅的衣衫,大紅的嘴唇,大紅的頭發,入眼的全都是紅色,那樣詭異的紅色,如同血一般。
這樣的人,讓初夏不由得想起來一個人,血離。
這樣妖邪魅惑的模樣,那一股邪氣凜然的模樣,那嗜血的眼神,除了血離,初夏再也想不出來誰能把紅色穿的如此的妖異。
青城也喜歡紅色,雖然給人也是邪魅的感覺,可是那樣的感覺卻讓人生不出厭惡,他的邪魅中透著一些玩世不恭,幾分隱隱的痞性。
可是血離不同,初夏看到那樣的氣質的時候,便覺得無比的惡心,那是一種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惹人生厭的嗜血。
血腥味太重!
而此時的走過來的這個人也是如此。
而那平坦的上身無一不在顯示著這是一個男人。
初夏就站在密道的中央和男子四目相對,不是她不想躲,而是他根本沒有地方去躲,這裏的密道就是一個直通通的隧道,想要躲,除非你進入其中的某一個房間。
可是剛才初夏已經試過了,根本進不去。
男子看到初夏,眼裏沒有任何的意外,反而還多了幾分理應如此的意味,看向初夏的眼神也沒有一絲絲的陌生,應該是舊識!
“歌初夏, 好久不見。”
男子淡淡的跟初夏打了一聲招呼,初夏心中一凜,這人居然認識她!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真的是那個人?!
“你是誰?”
初夏冷冷的問道,剛才見識到那樣一幕幕震驚的場景,她做不到和顏悅色和這個可能是罪魁禍首的人好好的說話。
男子微微一笑,透著一股嗜血的意味,那血腥的紅唇如同惡魔般張開了獠牙。
“想不到你的記性還是這麼不好。”
如同敘舊般交談讓初夏心中無比的反感,她一點都不願意和這個人扯上一點點的關係,她受不起!
也要不起這樣的‘朋友’!
不過,聽這話的意思還真的是那個人!
“你是血離?”
初夏眉頭緊皺,冷冷的問道。
血離淡笑著點點頭。
可是他心裏真的如此這般的平靜嘛?可能麼?
他自爆可以間接說是因為初夏,之後又受了那麼多的苦,怎麼可能不恨!
現在不過是強撐罷了。
初夏冷哼一聲,嘲諷出聲:“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縮頭烏龜,永遠不敢用真麵目示人,不過,就算你在怕,也不用裝成一個女人吧?”
血離麵色一變,再也壓不住心裏的恨意,眼裏的殺意傾泄而出,直逼初夏,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初夏估計都死了好幾百次了。
初夏卻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心裏卻思索著該怎麼逃離這裏。
血離輕輕一動,腳下的鈴鐺再次悄悄的響了起來,血離的麵色有些尷尬的止住了腳步,想來是想起了初夏剛才的冷嘲熱諷。
確實,腳下係上鈴鐺的人不是第一次見,可是這男人嘛,初夏表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初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腳下的鈴鐺,血離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對初夏的恨意有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戴著這個該死的鈴鐺!
“你很好奇這裏對不對?”
血離突然話音一轉,主動的提起了這裏的事情,初夏沒有說話,她確實很想知道這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走啊,我帶你去看看。”
血離腳步一抬,鈴鐺聲再次響起,腳步微微頓了頓,卻又神情自若的往前走去,心裏卻不怎麼平靜。
初夏抿抿唇,還是跟了上去。
血離在牆上拍了幾下,一個門便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門一開,一股比之前濃鬱百倍的血腥之氣撲麵而來,初夏胃裏一陣翻滾,差點沒有直接吐出來!
血離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不在猶豫的往前走去,打破一個人的冷靜將會是一件多麼有成就感的地方,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你最討厭的人。
這麼一想,血離的腳步越發輕快了。
很快,密道空曠了起來,一個房間模樣的地方出現在初夏的麵前,幾個人似乎正在一個床邊忙活著什麼,像極了正在做手術的醫生。
“你們閃開。”
血離開口,那些人很聽話的離開了。
初夏終於看清了裏麵的情況,看清的第一眼,便身子一彎,猛地嘔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