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有些慌亂,不知所措,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她怎麼知道尹柔早就來了,把剛才她說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初夏微微一怔,尹柔她不是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麼?
難道她是裝的?
“落落,對不起。”
尹柔走到白落的身邊,蹲下身子,握著白落的手,輕聲說道。
初夏默默的看了她們一眼,轉身出了房間,臨走前還貼心的替她們關上了房門,有什麼話就讓她們自己說,有什麼心結就讓她們自己解開去吧。
可是一出來,初夏才頭疼了,因為她根本沒有地方去了啊,而且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
輕輕歎了一口氣,初夏朝著莫千千的房間走了過去。
隻是剛到門口,便聽到了一聲聲壓抑的抽泣聲。
嘴角抽了抽,一向天塌下有高個子頂著的天生樂觀的莫千千居然會哭?
初夏無語了,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莫千千的哭聲一頓,抬起頭見是初夏,哭的更加厲害了,稀裏嘩啦的,眼腫的跟個核桃似的。
初夏深深呼吸一口氣,盡量放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起來了?”
莫千千啜泣著,哭的一抽一抽的,斷斷續續的說道:“夏夏,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一上來就給自己扣了一個這麼大的帽子,還是如此不好的一頂帽子。
初夏暗歎,再次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莫千千哭的更狠了:“我之前有點喜歡辰風來著,可是後來西西那麼好,我又很喜歡西西,可是現在又見到了辰風,我發現我好像還有點在意他。”
“怎麼辦?”
“我真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孩嘛?!”
莫千千雙眼通紅的看著初夏,初夏無語,為什麼她身邊的朋友都陷入了情感問題裏麵了呢?
可是她真的不是情感專家,對於愛情這東西也是一知半解的啊。
初夏又是一聲輕歎,她覺得這這麼歎氣下去的話,她很快就會變成一個老太婆了吧。
“也許,你隻是沒有認清自己的心吧。”
初夏絞盡腦汁也隻想出來這麼一句話。
莫千千卻聽了進去,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我要怎麼認清呢?”
莫千千迷茫的看著初夏。
初夏微微一怔,心裏卻突然想起了東涼,當初為什麼會那麼肯定的就認定他了呢?
“或許,感情這事本來就沒什麼道理,他的一舉一動的都會牽動著你的心,他開心,你便開心,他情況不明,你便擔心的毫無道理。”
“他的每一次靠近都會讓你不知所措。”
初夏一邊回憶著自己與東涼的點點滴滴,一邊同莫千千娓娓道來自己的感受,莫千千認真的聽著,突然站了起來,麵色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了!”
便毅然決然的踏出了房門。
初夏還沒反應過來,人便已經沒了影子,忍不住嘴角又抽了抽,這聽風就是雨的性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是晚上好不好,你要去哪!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初夏也就由著她去了,左右這是無憂閣,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才是。
初夏手支著頭,昏昏欲睡,恍然間似乎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容顏,那眼裏的深情和嘴角痞痞的笑意。
癡癡的喊了一聲:東涼…
東涼憐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臉,觸手的溫暖讓初夏瞬間清醒了過來,喜出望外的看著眼前的人,原來是真的,不是做夢!
初夏直接抱住了東涼精瘦的腰際,頭窩在他的懷裏,幾日來的不安擔憂終於是消散了,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我好擔心你。”
初夏輕聲呢喃道。
東涼滿足的喟歎一聲,有她的這一句話,他連日來所受的苦根本都算不得了什麼,為了她他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傻瓜,別忘了,本尊是神,什麼能傷到本尊?!”
東涼調笑般的說道,連日來所受的折磨全都被他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初夏悶在他的懷裏搖搖頭:“你騙我,青衣…”初夏本來想說青衣的那句話,可是後來一想,說了有不大好,便又咽了回去。
“你一句話都沒說便走了,怎麼可能沒事!”
說著,初夏的聲音帶上了淡淡的哭腔。
東涼的心驀然一軟,聽著她那哭泣的聲音比他生不如死的時候還要難過。
俯身噙住那香軟的紅唇,把所有的思念全都加在了這深深的一吻中,連帶著吞進初夏所有的不安和哭訴。
初夏終於是沉浸在他的吻中…
隔壁的白落也尹柔也解開了心結,不過皆是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哭過的模樣。
“接受他吧。”
尹柔深深的說道,眼裏多了一絲釋然和灑脫,與其三個人都受盡折磨,何不她早早的退出,成就一雙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