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涼被初夏孩子氣的行為搞得失笑不已。
張口優雅的含住那圓滾滾的糖葫蘆,輕輕咬下,卻並未全部吃進嘴裏,半咬著,俯身湊近初夏的嘴邊。
意思很明確,你也吃…
初夏臉一紅,害羞的別開了頭。
東涼契而不舍的又湊了過去。
周圍的人眼巴巴的看著,嘴裏直嘀咕這小兩口的關係可真好啊。
東涼眼裏滿是笑意,初夏見他那麼開心的模樣,有局促的捏了捏衣角,終於是抬頭咬了上去。
羞紅的臉比糖葫蘆也毫不遜色。
東涼的眼裏一片柔情,直至初夏咬下那一半糖葫蘆才作罷,心滿意足的歎了一句:“還不錯。”
隻是這還不錯指的是糖葫蘆的味道還是初夏的味道,也就隻有東涼自己知道了。
初夏白了他一眼,心裏卻美滋滋的。
很甜蜜。
真的很甜蜜。
雖然不知道這份甜蜜還可以維持多久。
一想到東涼要離開,初夏的心便不住的黯然,她沒想到,東涼走的那麼快,走的那麼猝不及防。
東涼攬著初夏,直接來到了一家客棧,暫時的安頓了下來。
可是就在他們剛剛安頓好的時候,東涼的身子突然猛地一個晃蕩,身影居然在緩緩消散。
初夏大驚,連忙撲了過去,卻撲了一個空。
東涼的身影漸漸消散,好像在焦急的說些什麼,可是初夏卻聽不到了。
隻知道他又走了。
而且很突然。
難道他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嘛?
所以連累著分身離開?
初夏不由得有些擔憂,可是再怎麼擔憂也無濟於事了,東涼已經走了。
趴在床上,初夏突然就沒了吃飯的想法,不知不覺間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此時遠在神界的東涼,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
夏夏她,現在恐怕是嚇壞了吧?
他也沒想到這麼快便突破了,而分身也不得不提前回歸以助突破。
他還沒來得及跟她解釋一下。
可惜,分身不能太過於頻繁,最少也得等一個月之後。
隻希望她不要太擔心才好…
初夏怎麼可能不擔心,睡夢中都睡不安穩,她夢到一條巨大的金龍被封印在一個冰湖下麵。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那就是東涼。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他都不理她。
她一直喊,一直喊,可是卻一直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她害怕,她無助,一聲聲喊著東涼的名字,眼淚從眼角艱難的溢出,初夏終於醒了過來。
從睡夢中哭醒了。
初夏醒來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心底的難過,意識到隻是一個夢,才稍稍放鬆了些。
忍不住輕噓一口氣,還好,隻是一個夢。
可是,那個夢為什麼那樣的真實…
初夏甩甩頭,把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踢出去。
起身,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她不知不覺間居然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伸了一個懶腰,初夏打開了門窗,微風吹來,吹走了最後一絲的困意。
望著街道上亮光點點,初夏隻覺得心裏一陣寧靜。
她現在恢複了自己本來的麵貌,恐怕莫千千也認不出來了吧。
也好,就這樣吧。
從今以後,她隻是初夏,那個捉鬼降妖的茅山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