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時光,最後的時光!”
傻子狂叫起來,眼裏充滿了深深的恐懼,瘋狂的朝著那銅牆鐵壁上撞去,哐哐的想,眨眼的功夫便血肉模糊了。
初夏錯愕的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傻子突然就發狂了,他嘴裏一直叨咕著的最後的時光到底有什麼神深意?
深深的看著,隻覺得渾身發冷。
且不說那幾個的含義是深深,單單從幾個字就讓人發狂,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折磨和恐懼,就算是傻了聽到那幾個字依然會抑製不住的恐懼。
傻子一下一下的撞著,一下比一下狠,居然就那麼活生生的撞死了自己。
初夏心裏的冷意更甚,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在自己的眼前自盡,真的是一種很難言的折磨。
瞥了一眼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傻子,初夏默默的熄了火焰,牢房內重新歸於了黑暗,明明看不到那屍體。
可是黑暗中,那屍體的存在卻更加的鮮明了。
初夏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傻子的傻樣,閉著眼假寐。
不一會,居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腦子裏一會是傻子大叫著,一會又是他在瘋狂的撞牆,睡眠中眉頭都皺死死的。
深夜一晃而至。
牢門再次被打開,這次進來的確實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
初夏睜開眼睛,黑暗中看不清女子的臉,隻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燈光驟然亮起,初夏終於看清了那人的臉!
“若兒。”
初夏渾身一震,不自覺的呢喃出聲。
“恩?原來這具身子叫若兒,不過現在應該改名字了,血染怎麼樣?”
黑衣女子思索一番,玩味的說了一句。
初夏沉默,不再理她,心裏卻在默默思索著這個血染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過看樣子應該身份不低吧,血離都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身後。
“你又是誰?”
初夏冷冷的問道,對於占了若兒身體的人,無論是誰她都不想放過。
更何況,她也不是人,不過是地獄裏跑出來的遊魂罷了,她茅山道士,捉鬼乃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記性好像不太好,那天在基地裏搞鬼的就是你吧,我對你可以印象很深啊。”
血染意味深長的看著初夏,眼裏一片冷意,敗初夏所賜,她受了傷養了好久才恢複了過來。
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人類,修養起來自然不會那麼輕鬆。
“抱歉,我對討厭的人從來不想放在腦子裏。”初夏冷冷的卻又很平淡的吐出一句話。
血染麵色一變,卻又輕輕的笑了,意味深長的說道:“放心,你很快便會記住我的,而且是那種永生難忘的記憶。”
“離兒,把她帶出去。”
血染淡淡的交代了一句,便風致綽約的走了。
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血離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低著頭,等到血染走了之後才抬起頭來,看向她的背影眼裏閃過一道深意。
初夏靜靜的看著血離,蓄勢待發,隻等著血離大開牢門的那一刻,趁他不備猛地衝出去。
豈料,血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手一揮,滿含戲謔的說道:“來啊,把這籠子給我抬出去!”
初夏頓時氣的直咬牙,好啊,居然敢把她關在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