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錢全部取出來,他揣在口袋裏,想著一會打電話喊著兄弟們一起去酒吧裏痛痛快快的喝一場。然而剛出了取款機,忽然眼前一個黑影一閃,一個長的凶神惡煞的男人就衝到他麵前,手中亮出鋒利的刀子,在黑暗中閃著刺眼的白光:“把錢拿出來!”
“你想幹什麼?”關磊一臉慫樣的嚇得連連後退,臉瞬間白了下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遇搶劫。
“把錢拿過來!”男人大步衝上前,猛地伸出手將他口袋裏的錢奪過來,轉身就要逃,卻被關磊死死抓住手臂:“你還給我錢!我剛取出來,還沒來得及花呢,你就要搶走!”
男人懊惱的皺起眉,沉聲道:“鬆開!”
“我不鬆,你快將錢還給我!”關磊伸手去搶,嘴裏邊大喊道:“來人啊!有人搶劫!快來人啊!”
“媽的!我看你簡直不想活了!”男人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卻死活掙脫不開,看了一眼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眼裏徒然露出陰森凶狠的光,抬起手臂用力一刀捅在關磊的肚子上!
“唔。”關昊眼睛驀然瞪大,眸底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感覺體內伴隨著無法言喻的痛迅速湧出一股熱浪,雙手一鬆,整個人體力不支的癱軟到冰冷的地上。
血,迅速蔓延了一地。
“讓你喊!我他媽打死你!”男人還是不解氣,抬起腳重重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看著他的身子隨之晃動,收回目光,看到四周無人,匆匆地逃了。
下了班,江芷落掏了幾下空蕩蕩的口袋,似乎想起什麼,有些無奈的呼了一口涼氣,肺腑裏滿是冰冷的寒氣。她怎麼忘了,身上的錢全部給了關磊,現在,連一塊坐公交車的硬幣都沒有了。
走在寬闊的馬路上,透過灰白的空氣,看著路邊橘黃色的樹葉,多了幾分縹緲朦朧的感覺。
狂風掠過,道路兩旁的樹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在空中旋轉著飛舞了幾圈,零落了一地。有清潔工人在拿著掃帚清理著落葉。
走在冷風中,她感覺很冷,一種無法言喻的冷。
感覺有股寒氣侵入全身,在體內四處流竄,直抵靈魂深處,血液都涼了下去。
淡漠的風在淩厲的穿梭著,道路兩旁樹枝亂擺,地上的灰塵亂飛,她有些睜不開眼,冰冷的指尖微微有些發麻,心髒在隱隱作痛,就像過電一般,迅速傳遍全身。
她天生體寒,所以最怕冷,晚上即使好幾床被子也還是怎麼都睡不暖。尤其是經期,每月都要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甚至痛到腰都直不起來,無法直立行走,每呼吸一下都是鑽心的痛,在床上捂著肚子不停打滾。
她,對疼痛特別敏感。
實在痛的受不了,就吃止痛藥,但隨著時間推移,一片止痛藥對她已經沒有什麼作用,她就開始吃兩片,再後來,兩片不管用了,就去醫院打止痛針。
走著走著,感覺臉上有一丁點的冰冷,她詫異的抬起眸,才知道下雨了。淺灰的天幕下,細細的雨絲,朦朦朧朧的,從空中傾斜著漂落而下。遠處的摩天大樓,宛如披上了一層薄紗,閃著濕潤的晶光。
一層秋雨一層涼。
這場雨過後,接憧而來的便是無盡的寒流。
現在剛剛入秋,她就覺得寒冷難耐。
漫長的冬季,她該怎麼度過啊?
吃過晚飯後,打了一盆熱水,給黎美姿泡腳,修剪指甲,扶著她的身子躺在床上,輕柔地給她蓋上被子。江芷落將房間的光線調的很暗。黎美姿的病情時好時壞,不能受任何刺激,這樣才能夠讓她安心舒適的進入夢鄉。
看著黎豔姿睡著以後,江芷落才放心的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