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分離,多年的等待,黎在蘊的單身,隻為等藏在他心底的那個女人。
終於,她回來了。
他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但是,黎在蘊發現一個問題,沈伊柔變了。看著每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明明他們靠的很近,但是,他卻覺得她的心很遠很遠。
為什麼呢?
他不愛她了麼?
不。他愛。一直都愛。
可是,為什麼他覺得她不是自己心底的那個女人?
“在蘊,你怎麼了?”突然醒來的沈伊柔看著身旁還睜著眼睛的男人,輕聲問。
“沒事。”黎在蘊睫毛閃了幾下。
沈伊柔眸子暗了一下,“你是在想小馨麼?”
聽到“小馨”兩個字,黎在蘊雙眸驀然閃過一抹刺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小馨的。”沈伊柔連忙道歉。
“沒關係,都過去了。”小馨已經離開一年多了,可是,這一年多,他始終都沒有忘記她。也不知道,她在天堂過的好不好?他想,她一定生活的很好,沒有痛苦,悲傷,不幸,隻有幸福。
身子往下躺了躺,黎在蘊看向身旁的女人,嘴角漾起笑,“睡吧。晚安……”
美國的早晨,空氣十分清新,陽光灑在寬闊的街道上,像是渡上一層金芒,閃爍著無數碎星子。
黎在蘊牽著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來到學校,低下頭,看著他領口的扣子沒有扣,他緩緩蹲下來,伸出手輕輕地扣上,“你看你都已經快七歲了,怎麼連衣服都穿不好。”
蕭忘尷尬地笑笑,“舅舅,怕上學遲到,我太急了。”
黎在蘊站起身,看著蕭忘,這個長相與江芷落十分相似的孩子,不禁又想起了小馨,斂去眸中的複雜情愫,嘴角清揚,“快進去吧。”
“嗯。”蕭忘點頭,“舅舅再見。”
看著蕭忘離去的背影,黎在蘊的眸子一片柔和。
今天他休息,所以沒有去上班,回到家裏,剛走到門口,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與女人尖利的聲音。
“你怎麼回事,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沈伊柔衝著傭人大喊。
“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傭人小菊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沈伊柔。雖然她是不小心將杯子裏的水灑在她的身上,可是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如果沈伊柔真的要解雇她,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隻能希望沈伊柔能夠原諒她這一次。
“不是故意的怎麼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小菊一聽,不由臉色一白,“夫人,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再說了。”
“夫人,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家裏還有弟弟妹妹需要我掙錢供他們上大學,我爸爸去世的早,媽媽又改嫁了,如果我失去了工作,那我……”
沈伊柔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我不想聽,這是你的事情。既然你做錯了事情,就要得到懲罰,要怪你就隻能怪你天生命不好,活該窮一輩子。”
黎在蘊皺眉走進別墅裏,沈伊柔看到他進來,不由一怔,“在蘊,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先生。”小菊恭敬地叫了一聲。
“怎麼回事?”黎在蘊問。
沈伊柔先開了口,“在蘊,小菊這丫頭故意將水灑在我的衣服上,你都不知道,我這衣服多貴,我平時都舍不得穿呢,簡直可惡,我們把小菊辭了吧。”
“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小菊連忙解釋。
黎在蘊臉上神情不變,看了一眼小菊說,“你做錯了事,的確該罰。這個月的獎金扣除你一百塊錢,以後看你的表現,如果你在出錯,就立刻有人。你先下去吧。”
小菊有些意外地看著黎在蘊,“先生,你的意思是不解雇我了?”
“你還不下去?”
“是是,我立刻下去!”
小菊退下後,沈伊柔立刻不悅地皺起眉,“在蘊,你怎麼可以這樣?像她這樣的賤骨頭,就不應該可憐她!應該立刻將她辭退!”
賤骨頭?
黎在蘊睫毛閃了一下,印象中的沈伊柔是從來都不會說這些刻薄的話。為什麼她現在會有這麼大的反差?平日裏,她對傭人非打即罵,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今天這一切他都聽到了,縱使小菊有不對的地方,她也沒有必要惡語相加。
“伊柔,沒有多大的事,就原諒她一次吧。”黎在蘊上前安撫著她。
“我不要!在蘊,你愛不愛我?”沈伊柔心中怒氣未消。
“當然愛。”
“那你為什麼要替小菊說話?你說,你是不是喜歡她?”
黎在蘊忽然覺得沈伊柔有些不可理喻,“你胡說什麼!”
“難道不是麼?”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是一件小事,你氣壞了身子也劃不來。”小菊這丫頭幹活從不偷懶,麻利勤快,黎在蘊是知道的,僅憑今天這一點失誤,就解雇了她,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