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韓斯喬又叫了一聲,態度還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楚橋?
楚家有女初長成,這不是韓斯喬掛到辦公室裏的那幅“非賣品”畫上的女孩兒嗎?
她怎麼下來了?不是,她怎麼跟韓斯喬在一起呢?吳雪晗無語問蒼天中。
這時候,韓斯喬已經走到了旋轉樓梯的樓梯口,他的目光直接越過了吳雪晗,看向楚橋。
楚橋淡然的向吳雪晗微微一笑,然後就擦過了她的身邊向著韓斯喬走去。
等到女孩走近了,韓斯喬才又邁開了步子。
等等!他們一前一後的隻隔了一級台階,那距離恐怕連半米都不到吧?
吳雪晗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如果是她自己離得他那麼近,恐怕早就被罵慘了吧?
啊!啊!啊!不甘心!
韓斯喬剛上了幾級台階,就停下了腳步,吳雪晗以為他聽到了自己內心的呼喚。
可是韓大BOSS居然連身子都沒有轉過來的對她下達了指令:“從明天開始畫廊統一工裝,無論男女一律穿長褲和平底鞋。”然後就繼續邁著步子上了樓。
氣得吳雪晗一個人在原地咬牙切齒,捶胸頓足的。
楚橋跟著韓斯喬順著旋轉樓梯一直上到了三樓,這裏的空間沒有一、二樓那樣大,隻有一間辦公室和一間會議室。但是因為這裏是透明的玻璃頂,所以顯得很通透,楚橋都仰頭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所以楚橋不得不承認,某些人在建築裝修這方麵是很有品位的。
韓斯喬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他打開門,抬手按了門口的開關,辦公室的燈亮了起來,整間寬敞的辦公室變得通透而明亮。
韓斯喬閃身讓出了進門的位置,楚橋跟在後麵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的裝修依然延續了韓斯喬的風格和喜好,簡單大氣中透著奢華,卻又絲毫不張揚。
楚橋環顧一周,終於在他的辦公桌對麵的牆壁上看到了林致遠畫的那幅畫。
再次見到這幅畫,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楚橋走上前去,輕輕的摸著這幅畫,回憶也如潮水一般向她湧來。
她還記得畫畫的那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林致遠為了消除她第一次當模特的緊張感,還給她講了好幾個笑話,他那張很陽光的臉,他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
楚橋記得從林致遠開始學畫畫的那天,她就一直吵著他為她畫一幅肖像畫。
可是她的致遠哥總是不答應,他說自己技藝未成怕把楚橋畫醜了。所以一直到即將畢業的時候,他才為楚橋畫了第一張肖像畫,參加了青年畫家大獎賽,並獲得了一等獎。
此時楚橋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記得前些天她往家裏打電話的時候,父母說林致遠的母親因為思念兒子已經生病住進了醫院。
致遠哥,你在哪裏?你到底在哪裏?你知道我們所有人都很擔心你嗎?楚橋在內心不停的呼喚,眼淚一直在眼圈裏打轉。
然後,她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毅然決然的轉過身,目光堅定的看向了韓斯喬。
“如果我答應當你的保鏢,你真的能幫我找到致遠哥嗎?”她問。
剛才還麵色平靜的韓斯喬,此刻的臉色難看極了,簡直有點像裂了縫的臭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