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女傭幫楚橋簡單的擦洗了身體,換好了衣服,便退了出來,“先生,她的手臂上有很深的傷口。”
“我知道了,你先在這裏待命吧。”
“是的,先生。”
黎耀陽又重新的走進了房間,腳步很輕,就像他會吵醒她似的。
剛才她胳膊上的傷口他也早就看到了,隻是光顧著她頭上的致命傷了。
已經命人拿了最好的藥膏過來了,他坐到楚橋的床邊,抬起她的手臂,白皙細嫩的皮膚上是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心疼。
黎耀陽輕輕的幫著她塗藥膏,雖然知道她現在肯定感覺不到疼痛,但還是千般溫柔,萬般小心的。
這個丫頭,這兩天真是受了多少的皮肉苦啊,肯定是嘴硬不肯求饒的。
黎耀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從小她就對她的倔強脾氣沒有辦法。
安然這個毒婦,有一天,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塗完了藥,室內再次陷入了安靜,黎耀陽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楚橋。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他都不敢這麼貪戀的看著她了。
黎耀陽幫楚橋理了理耳畔的碎發,無論他是誰,對她的感情都如初。
很快,手下已經端了藥過來。
黎耀陽接過藥,遣了手下,自已親自的喂她。他用小勺子,輕輕的撬開她一點嘴,幾乎是一滴滴的喂下去的,這個樣子吸收才會好吧。
做完了一切,已經是淩晨時分了,黎耀陽伏在楚橋的床頭,竟然睡著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有安全感的睡過覺了……
——
韓家大宅,關心楚橋的人幾乎一夜都是無眠,特別是韓斯喬,雙眼通紅,如嗜血一般。
“斯喬,你們今天的婚禮,還是先取消吧!”於傲珊在一側說道。
“不!絕不!我相信楚橋一定會出現的,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她!”韓斯喬堅定不移的說道。
“就算你找到了她,她的狀態也不適合參加婚禮。難道你等到滿室的賓客都到齊了,你才要取消嗎?到時候,我們韓家就成了全程的笑柄了。”
“媽!我不取消婚禮,你說什麼我都不取消婚禮!”
“你……”
“算了,傲珊,他今天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韓如明在一邊插話道。
“是啊,媽,你就別攔著斯喬了!”韓斯曉也附和道。
自己的女兒不理智也就算了,於傲珊沒有想到今天連韓如明都是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一直在大門處的門衛室工作的家仆丁叔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先生,太太,不好了!”
全家人的神經本來就處在緊繃的狀態中,被他這樣一說,更是心神緊張,“什麼事,這麼慌張?”於傲珊道。
“來了,來了兩個公安。”
“是不是有什麼楚橋的消息!”韓斯喬‘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是,說是來找太太的。”丁叔回道。
“是的,我們是來找於傲珊於女士的。”說話間,幾名著裝整齊的公安已經推門走進了客廳。
“我是於傲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