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一愣。
唐簡凝眸對向男人,男人比雍紹欽略矮,卻也身量頎長,雋逸清郎的五官裏略含的雅痞壞暖氣息透露著他是一個貴奢且風流倜儻的男人。
唐簡認出他是溫晴臥室內掛著的劇照裏的男人,從聲音裏她也聽出了他是那天去玲瓏居包間裏為她叫來醫生的雍紹欽的朋友。
怪不得溫晴如此熟悉雍紹欽。
這男人叫什麼,長明?
好像他讓雍紹欽叫他叔?
“我不是你大嫂!”唐簡的語氣十分不好,因為溫晴打胎事因,她對他心存芥蒂。
“我知道你不是。”君長鳴眼神含善的目注唐簡。
小姑娘清瘦纖長,身上散發著恬婉高潔的氣質。
一頭烏黑的長發略淩亂,映襯的她瓷白的小臉有一絲倦意。恰恰是這絲倦意,又讓她展現出了一種柔婉下的剛毅。
薄薄的單眼皮,單薄的背脊,又是極其惹人憐愛的。
不知道為何,君長鳴有紮心感。
“我大嫂二十年前就離開了,即便她現在在世間也四十多了,你二十歲有沒有?你跟我大嫂長得像一個模子刻的。”君長鳴溫雅一笑,看待唐簡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暖融的柔愛之色。
偏
唐簡不領他情。
她懟上他扔了個炸彈:“溫晴二十天前剛打了胎。”
君長鳴愣。
小姑娘認識溫晴?
她打胎了?
不用問,一定是他的,而他,絲毫不知。
正想問個究竟。
唐簡轉身跑了。
她後悔。
她不是莽撞冒失姑娘,待人對事從不多語。
但
她對溫晴已經產生了一種類似於親情的情感,以至於剛才見到那個男人,一時沒忍住。
回到家已是深夜。
從門外看,溫晴客廳裏還亮著燈,唐簡在門外徘徊,那男人,已經和溫情通話了嗎?他會不會怪溫晴交友不慎交了個大嘴巴?
溫晴會不會怪她?
猶豫幾許,唐簡還是決定敲門道歉。
“叩叩叩。”
房內極快的小跑聲,門嘩啦開了,溫晴一臉關懷:“簡簡,我一直在等你,怎麼樣,遇到雍紹欽了麼?沒遇到也沒關係,以後你每天都去,一周裏麵總有一天會遇上他。”
唐簡歉意的看著溫晴。
很顯然,那男人沒給溫晴打電話問及此事。
好涼薄的男人。
唐簡為溫晴悲哀。
“姐,我看到姐夫了。”
“長鳴?”溫晴略詫異,繼而恢複正常,唐簡在yoka看到君長鳴並不意外,他是那裏的常客。
“簡簡,別怪姐,姐在君長鳴心中的地位,不足以問他要來雍紹欽的電話號碼……”
“姐!”
唐簡打斷溫晴歉意的解釋:“對不起,我一時激動把你打胎的事情告訴了他。姐,你罵我吧。”
“什麼?”溫晴臉色立即不好了。
她轉身進了臥室,唐簡跟在後麵,看到她拿起手機敲擊著,然後等待。
一會兒
電話接通,溫晴語氣發抖:“長鳴,對……不起。”
電話那端,君長鳴卻語氣柔和:“溫晴,身體恢複的怎麼樣?”
溫晴不答,反而解釋:“簡簡是我一個小朋友,她年紀小性子純善,不能理解我們成年人的遊戲,你別怪她。我……打胎是我個人的事情,和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