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見晚被十幾個粗野男人打的早已經眼冒金花,眼角吐屎,所以距離稍遠一點的,她也隻看到一對猶如仙界下凡的王子和公主,卻看兩人的麵孔略顯模糊。
是誰?
竟然如此大手筆的在這裏浪漫擺譜撒狗糧?第一時間內,她沒有想到會是唐簡和雍紹欽,因為她是知道雍紹欽從不送花給女人的,想當年十八九歲時的他連那麼愛那麼愛的初戀女友都不送。
更何況是唐簡這樣的小情婦?
一定不會送花給她。
君見晚以為一定是別人。
是哪個作死的在這裏炫富炫浪漫炫甜蜜?
想她堂堂君家大小姐,活到二十一歲了,尚未曆經過一次這樣的浪漫事件。
多美?
美到她暫時忘卻身體的疼痛。
可
多他媽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到令她嫉妒?
嫉妒到渾身肝膽具碎,心裏那個不平衡,讓她陡然間的生出巨大的惡意。
不是炫浪漫嗎?
不是炫富炫恩愛嗎?
就是要狠狠的惡心他們一次,讓他們既浪漫不成,還得忙不迭的戰戰兢兢把她送進醫院,還得讓他們逃脫不了幹係。
誰讓她挨打的地方距離他們很近呢?君見晚猶如女瘋子又猶如老鱉一般,爬的很慢。
卻爬向男女主角方向的心意很堅決。
花市街心
大片大瓣鮮嫩無比的紅色玫瑰花鋪就了心形的外圍,內有一顆心卻是奶黃雅白的玫瑰花瓣兒鋪墊而成。
心形中心,站著唐簡和雍紹欽。
男人依舊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隻是,近一九零的身高配上他那峻峭無雙的麵容以及修身挺拔的身形絕壁是可以媲美最當紅的硬漢影帝。
女孩穿著隨意,卻是越隨意,越是彰顯了被優秀無比的男人重視的趕腳。
女孩一張柔**白的小臉洋溢著蜜一樣的甜。一雙小手乖乖的趴在男人的胸前輕輕愜意的抓著玩兒,上身被男人的雙臂圈著,小臉兒微抬著,美目一刻也不願意離開男人的臉。
“我猜到了……”唐簡的內心絲甜如蜜,越是甜,她越是要調皮,沒辦法呀,心裏激動。
“猜到了老公會送花兒給你?”這一刻,他的嗓音低沉柔和好聽到仿佛能讓她的耳朵懷孕那般。
唐簡渾身都撲棱棱的打著顫兒。
“嗯。”一雙美目被他看的極為不自在,她略垂了頭挪開了地方,向左看,向右看,滿滿都是為襯托她而生的鮮豔欲滴的紅玫瑰。
以及
純然雅潔的白玫瑰。
從未有這一刻,讓她覺得自己是主角,是公主,一顆心兒都被他柔化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壞……”她說的這句話的意思可深層了,就是說他的舉動都把她揉軟了,揉沒了,揉到了一顆心都跟了他去。
所以!
壞嘛!
“喜歡這樣壞壞的老公嗎?”他又問道。
“喜歡……老公送給我的花兒。”唐簡更壞了,小身子在他的圈禁下一點也不老實,左瞄瞄右瞄瞄。
哇哦
滿滿都是圍繞她捧著花兒的美女哎。
這畫麵,要不要更美好一點呀?
真的很舍不得離開,就這樣停頓在這一刻多好哇。
一個心兒都跟著綻放成了玫瑰。
“晚上想吃什麼?老公請你,二人世界?”他輕緩的問道,如此浪漫的時光,僅僅送花兒不夠完美,送完了花兒,再一個浪漫夜晚浪漫的二人燭光晚餐,才是最完美的。
“嗯……”
唐簡閉目想了一下,然後恬婉的笑了:“我沒那麼貪心的,送我花兒已經讓我的心都醉了,促使你送花給我的,有一半的功勞得歸功於爸爸,所以,我想回家和爸爸一起吃晚飯,別我們過二十人世界,留一個小老頭兒在家,多可憐。”
“你真是我的好媳婦兒。”雍紹欽的心也醉了,多少年了,偌大的雍王府都是家不像家,可,小妮子住了進來,一切都變了。
矗立在花海之中,他陶醉的在她額上吻了一記,她亦陶醉的閉上了雙眸,享受那一刻的心靈相交。
尚未張開眼睛,卻聽到捧著花兒的少女們有些動亂驚呼。唐簡張開眼睛,朝著騷亂的方向看了過去。
花瓣中
一個流浪漢一般的女人匍匐在地爬了過來,一邊爬著,嘴裏還一邊嘟囔著:“誰讓你們在這兒撒花撒浪漫?誰允許了?都給老娘聽著,老娘此生還沒有經曆這麼浪漫的時刻,你們都不許,誰都不許。”
“瘋了吧,瘋女人!怎麼爬過來一個瘋女人。”
“你看你看,她的鞋子掉了一隻……”
“腳趾頭凍成了豬肝紫色,還腫的跟個豬蹄子似的。哇……這女人好像在哪兒被人暴打了一頓似的。”
“看那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樣子,該不會是被人強……了吧?”
“瘋子,就是瘋子,你聽她嘴裏在嘟囔著啥,這麼浪漫唯美的場麵,怎麼會爬進來個瘋子捏?”
“我怎麼覺得像個女小偷似的,大概是偷了人家東西被打的吧,你看她渾身是傷,兩條腿怎麼伸不直,像蛤蟆腿。”
“背上還背著一張紙條,看看,快看看是什麼?”
“哇哈哈哈,笑死我了,好醜。”
“嘻嘻嘻,這誰給她畫的,這麼搞笑,啊哈哈哈,笑死我啦。”
哼!
君見晚忍著屈辱,一點點朝金童玉女湊進去。
這邊
唐簡和雍紹欽已經看清楚爬過來的人了,雍紹欽蹙眉冷臉:“怎麼哪兒都有她?真是掃興!對不起哦老婆。話說,她怎麼了這是?”
“別呀老公,這是來助興的,話說,她帶了一票人,想要對你老婆不利,結果……”唐簡尚未說完,雍紹欽就急了:“結果怎麼樣老婆,她沒傷害到你吧。”
“噗呲……”
唐簡笑著戳了一下老公的胸膛:“人都說胸大無腦,你這麼胸部平淡滴如此結實,腫麼也是沒腦的啦,你自己不看到了嗎?你老婆好好的,而她……表示,她現在是爬著。”
“是的哦……”雍紹欽放心的笑了,一提到自己的小媳婦兒,一向冷沉的他差點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