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紹欽順著唐簡的眼神看過去。
包間的門口處,站在幾個酒足飯飽的貴賓身後,有個微曲著身子的女服務員。
“你說那女服務員?”雍紹欽問。
他隻見過程頤可一兩次而已,不太認識。
“應該是,隻是她那張臉……”
哈哈!
唐簡沒再說下去的話是,程頤可整容了。
整的竟然和她唐簡,略有一分相似。
不錯!
很不錯!
有意思,重頭戲!
“老公,我們走吧,不要去找回憶了,沒意思。”唐簡抬眸凝向自己老公,突然有一點覺得疲累。
人
真是個複雜多變詭異多端的動物。
每個人,都在鑽牛尖式的往那塔尖上鑽,洛琪是,陶心怡是,宋瀠是。
程頤可更是。
想踏入豪門終身富貴想瘋了吧?
以為豪門內的日子很驕奢?
君見晚呢?
一直都生活在豪門以內,又得到了什麼?
三番五次的被她唐簡暴虐,想要的男人得不到?
哈哈!
一二個的。
真是大傻逼!
可
不傻逼又能如何?
溫晴姐從不貪圖錢財,隻一顆心十分純然的對待著君長鳴,不曾要求婚姻,不曾要求任何哪怕隻有一點點的財物。
可,換來了什麼?
身心俱焚,萬念俱灰,悲痛欲絕的銷聲匿跡。
這就是豪門之人給予女人的傷痛。
“我不會!”雍紹欽仔細的看了程頤可一眼,立即發現了她的眉眼裏有那麼一絲像唐簡的地方,遂想起三個月前葛天旺在邙山市查詢的程頤可背後的意圖。
自然也猜到了此時此刻唐簡心中的悲憫和感慨。
“嗯?”唐簡的聲音有所恍惚。
抬眸,看著自家男人,雍紹欽也正垂眸看著她,眸色裏自是深情無限,溫情無限,以及,所有的理解和體會。
一雙溫熱的大掌將唐簡整個小手都包圍了起來,握緊,又鄭重的說一遍:“我不會!老公此生不會讓你受任何女人的威脅,不會讓你有一絲情傷!不會讓你承受你所看到的那種豪門之痛。”
“嗯!我現在很幸福。”她巴著嘴兒,眼眸靈動的抬著,勾起腳尖想要往他耳邊湊,他個兒太高,她腳尖踮起來依然夠不著,他便微屈著身子迎合著小妻子。
她小唇貼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我自己的老公我會看的很緊噠,若有那個女人敢正眼瞧我老公一下,我就讓她下場和洛琪一樣!甚至更慘!”
嗷!
雍紹欽受教完畢,同樣一張剛毅的唇貼在唐簡耳邊:“你比老公狠!”
不等唐簡反應過來。
他抖開胳膊彎兒處的大衣為唐簡披上,溫聲的提道:“走吧老婆,我們回家,晚上老公賣力的侍寢。”
路上
雍紹欽接到了靳楚牧的電話:“紹欽……”
“楚牧?”雍紹欽問號的語氣,這麼短的時間,靳楚牧已經將洛琪送回家了?
不太可能。
發生了什麼事兒?
“洛琪……被我跟丟了。”靳楚牧那一端平淡的說道,他和洛琪並不太熟,隻是翻閱了她的資料以後知道她是君家邀請在列之人,想著臨時搭個伴應該沒事麼。
隻是
這個女人……
靳楚牧打心眼裏厭惡她私底下去找唐簡然後精明人辦傻事的對唐簡說了那一番話。
女人!
看著高冷高貴氣質冷淡的,真真兒是個俗物。
那一臉哭花了的妝容。
靳楚牧自認為自己算得上優雅懂的進退,如此狼狽的洛琪,其實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的,那樣她會十分的無地自容。
給狼狽之人留有一定自行處理的空間,才是對那狼狽之人最大的幫助。
他刻意沒有跟上去。
成年人!
是死是活自己都要為自己負責,若為今天的狼狽而惱羞自裁,說明這個人不配或者,若堅強改之用於麵對生活,那麼他不跟著她,她同樣是安全的。
思及此。
靳楚牧補充了一句:“她應該會沒事的吧,都是成年人。”
“嗯,辛苦了你了楚牧兄。”這一端,雍紹欽相似了解靳楚牧一般:“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
靳楚牧掛了雍紹欽的電話便驅車走人,至於洛琪是死是活,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前麵不遠處拐角點的暗角落裏,洛琪猶如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般,寒冷,饑餓,心痛,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