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的壽宴之上,唐簡一直都在忙著虐渣收拾陶心怡以及舒母等人,更是後來程頤可來了之後忙著對付程頤可,以至於由始至終,她都忽略了洛琪的存在。
更在此時此刻。
唐簡這才突然想到,君家壽宴上,洛琪好像是跟二叔在一起的?
她不是靳楚牧的女伴嗎?
對了
靳楚牧好像沒在壽宴上出現?
靳楚牧去了哪裏?
誒!
先不管了那些了。
二叔!
唐簡一下子將恨毒的目光射向君長鳴。
虧她一夕之間改變了看法把他當做了親人,此時此刻,唐簡恨不能摑他兩巴掌,男人怎麼是個如此善變的玩意兒。
“君長鳴!你是不是人!你忘了你昨天跟我說什麼了?”唐簡沒等洛琪回答,沒再看洛琪。
而是直接怒懟了君長鳴。
“沒忘呀?”君長鳴的語氣裏極為不明所以。
“你……”唐簡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轉頭看向洛琪:“我不想看到她,把她攆走,省的她汙了雍王府的地兒!”
“簡簡。”
君長鳴一臉和顏悅色,又是很認真的語氣看著唐簡:“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唐簡愣怔了一下。
二叔這是什麼意思?
還真麼見他對哪個女人能上心到這般地步,溫晴姐對他那麼好,那麼用情,懷著他的孩子,都沒見他這樣過,倒是對這個洛琪!
唐簡一雙憤怒的眼睛瞪向了洛琪。
這個女人!
還真的是不簡單!
小看她了,那天晚上應該再虐她狠一點才對。
“雍太太。雍先生。”洛琪開了口。
“是我懇請了君先生很久,君先生才答應帶我來雍王府的,我知道雍王府是屬於私人宅院,外人不好貿然來打擾,所以,我說完幾句話就走,好嗎?”
唐簡和雍紹欽對忘了一眼。
然後冷淡的道:“說吧。”
心裏在想,這個洛琪,真有意思,不妨看看她能翻出什麼新花樣?
“我剛回國的時候,的確是心存了想要接近雍先生的想法,是我太過妄自尊大。是我自以為是的覺得十年前我在盛京是當紅大明星,覺得憑我的知名度我的美貌一定能攀上雍先生,而且,之前我太過輕視雍太太你了。我的那些種種行為真的幼稚可笑又可恥,我已經知道錯了。”洛琪的一雙眼睛散發著誠摯的光。
一張一合的小唇內也是說著極為自檢的話語,唐簡不語,繼續看著洛琪小嘴兒張啊合啊的。
“我來,就是誠心的道個歉。在君宅的宴會上,我充分的看到了雍太太的成績,那種不依靠雍先生僅僅靠自己的努力而讓那麼多的禮服綻放異彩,也看到了雍太太那種沉著冷靜中不卑不亢的反抗,那種精神令我十分敬服,發自內心的敬服,所以我感到之前的我是那樣的齷齪那樣的圖謀不軌不懷好意,是那樣可恥,從今往後我一定改過自信,踏踏實實演戲,我想總有一天我也會憑著我自己努力而創造出一番天地,而不是,靠任何男人。雍太太現在是我發自內心裏崇拜的人。”
一番唱片大論,洛琪說的眼冒淚花兒。
“說完了?”唐簡笑。
“嗯,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走了,以後永遠不會再來了。”洛琪卑卑諾諾的說道。
“留下吧!”唐簡突然說道。
“啊?”洛琪驚奇的抬眸看著唐簡。
心下卻不動聲色。
這一局,總算贏了,穩住了。
昨天到了壽宴現場她才發現,和靳楚牧約好的一起做個伴兒,靳楚牧卻是沒到場,不知道什麼原因。
眼看著她這個曾經名噪一時的大明星要可恥落單了,卻是,救了她並讓她在家裏住上的君長鳴,正好懲治了張恬甜和宋瀠。
讓她白白撿了一個伴。
與此同時
她也清楚的意識到。
唐簡,不好惹。
小姑娘身上有一種拚命三郎的冷靜氣息,那份冷靜透著一種無與倫比的狠,可以不顧及性命的那種。
或許恰恰就是她的這種性格,極為的吸引人,吸引著雍紹欽對她的保護欲,不過小姑娘自己也是很有智謀。
且絲毫不衝動。
單看她對付那個傻了吧唧的陶心怡。
就完全能夠看得出來。
如此,洛琪越發的覺得,先前自己冒冒失失的輕敵,實在是大錯特錯蠢逼的不行。
這樣也好。
唐簡在君家露的這一手,反而讓洛琪認知了唐簡的戰鬥力,如此以來,她已經摸清了唐簡的水深水淺,再也不會冒然行事。
雍少欽嗎?
此生她不會再打他的注意,不會再想著能夠嫁給他,男人太深奧,太沉靜,太陰鷙,太狠辣,縱使他現在有所改變,可那也都是為了唐簡而改變。
對待別的女人,他一如既往的冷冽漠然。
所以,洛琪不會再在雍紹欽身上浪費半點時間,她的目標是君長鳴,有了雍紹欽和唐簡事件的前車之鑒之教訓,洛琪已經改變了方式。
要想拿下君長鳴。
在他麵前必須真誠,並必須示弱。
而且要謙卑。
如若可能,最好連唐簡也拿下。
她發現,君長鳴很可笑,在君家壽宴的現場,他不聽任何人的,但是,他聽唐簡的。
很有意思。
所以,拿下唐簡。
結果如她所料,她的誠心示弱的方式,用對了。
人都是優缺點的,看你怎麼攻擊她罷了。
洛琪心中輕慢又得意的笑。
猶如一種已經將唐簡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之感覺。
在對付男人方麵,這招叫什麼?
欲擒故縱!
看來,對付男人和對付女人都一樣。
以弱製強,是個好方法。
“不不不不不。”洛琪略顯誠惶誠恐,又極為的淡定,仿若一種下定決心的感覺:“真的不用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很大度的人,主要是我,我不能不原諒我自己,我需要……”
“留下吧!真的。”唐簡的麵上,看不出喜或煩。
隻,淡淡的語氣。
演員
這個職業,別的什麼不好說,但是演戲,一定比尋常老百姓把握的尺度更好吧?
不是常在媒體報道裏看到那樣的鏡頭嗎?
某位明星接受采訪的時候經常被問到:“我真的覺得你很適合那個角色,真的覺得你是本色出演哦,你當時哭的那個表情,真的好到位,你是怎麼演出來的?”
“當時的我,入戲太深,我把我自己當成了我要演的那個人……”
入戲太深。
把自己當成要演的那個人……
唐簡目不轉睛的看著洛琪。
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三天前還那般的囂張敢公然的跑到正室工作的地方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的叫囂正室。
三天後突然痛改前非了?
這,可能嗎?
唐簡當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