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長鳴不顧自己幾萬塊一身的名牌西裝,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匍匐在溫晴的腳下,隻為了能讓溫晴又漂亮又不至於絆住自己的腳。
堂堂君家二少爺。
竟然匍匐在一個女人的腳下?
洛琪嫉妒到血脈噴湧!
自己貴為影視紅星,可從來還沒有得到過一個男人這樣的禮遇,而溫晴,一個外地來的小打工妹,憑什麼!
一顆心比程媛的更為酸澀難耐。
“洛琪?”君長鳴也看到了她,語氣疏離又生硬。相似從來沒有崇拜過她似的。
相似,她從來沒有在他家裏住了一個多月似的。
他依然沒有起身,而是趴在溫晴的腳邊,為她擺好造型之後,一雙眼眸才略帶不耐煩的看著洛琪,然後不耐煩的語氣問她:“你怎麼來這裏?這裏是私人禁地,你是怎麼進來的?誰準許你進來的?誰放你來的?”
如同審問犯人一般。
洛琪不敢相信,這是收留了她一個月的對她照顧有加,口口聲聲說少年時曾經供奉她為女神的君家二少君長鳴?
“……”洛琪。
“程媛!”
尚未等洛琪想好要如何和君長鳴打招呼要如何避免這樣的尷尬境地的時候,君長鳴又眼尖的看到了程媛,並極為厲喝的脫口出聲。
語氣裏的不友好,顯而易見。
手上又鋪擺了幾下徹底為溫晴擺好造型之後,君長鳴站起身來麵上冰冷無情的看著程媛:“來找紹欽是嗎?”
“是……”程媛很想回答,是唐簡邀她和洛琪過來的。
但是她隻說了一個字就被君長鳴惡狠狠的打斷了:“滾!”
君長鳴對她的態度,比對待洛琪差了太多,簡直就是把她當小三怒懟:“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最好不要在盛京,不要在國內出現!滾到國外你的洋丈夫身邊去!”
“你……”程媛的臉上立即掛不住了,一張臉立即火辣辣的相似被人撕了皮,說起話來是那麼的沒有底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小三那般的軟中強撐著的一種硬:“君長鳴,我知道你們君家在盛京獨一無二,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紹欽都還沒趕我走呢,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不願意走?”君長鳴反問她。
不等程媛回答,他便狠抽著半邊嘴角冷冷的笑,絲毫不把她當人對待:“不走可以,隻要待會你從這裏走出去,走到外麵,我君長鳴立即找來上百個男人伺候你……”
程媛瞪大了眼睛!
洛琪也瞪圓了眼睛。
包括溫情,都捂住了嘴。
這……
竟然是君長鳴說出來的話?
堂堂盛京的君家二少爺,一向以儒雅知禮著稱,他竟然在這遍布婚紗美輪美奐的聖地,說出如此粗俗謾罵的話?
“長鳴!”提著婚紗,絲毫沒有炫耀,絲毫沒有顯擺的,隻一臉沉靜淡然表情的溫晴立即嗬住了君長鳴。
然後給他一記白眼:“長鳴你過分了!”
溫晴這一句實實在在的指責,的確是覺得君長鳴言行過激不分場合了,雖然她心裏很是理解君長鳴此時此刻的心情。
程媛
終究是雍紹欽十年前唯一的女友,而且是初戀女友,雍紹欽那個人長情,對待感情又極為的認真,此次程媛歸來,誰也預測不到她會在雍紹欽麵前翻出什麼騷浪。
而之餘簡簡來說。
任何的風浪,君長鳴都不願意讓簡簡再去承受,親生母親的被害,最疼愛自己的爸爸離世,親生父親對她的圍殺,對於一個剛滿二十一歲的小女孩來說,她的人生,她的快樂,真的就剩下雍紹欽了。
盡管唐簡沒有說。
但,誰都知道,雍紹欽幾乎可以算得上唐簡的全部。
若果,她失去了雍紹欽。
別說二叔君長鳴會這樣想。
就連溫晴,都能想得到,唐簡必然會死!
決沒有活著的可能。
失去紹欽?
程媛真的是個勁敵,她不同於曲麗麗,不同於君見晚,她是雍紹欽的初戀,而且,一愛,還愛了那麼多年。
由此
君長鳴才會如此不顧場合,忽略了洛琪,如此不顧自己的形象一反常態,對程媛出言惡劣不遜。
溫晴都懂。
饒是如此,溫晴還是製止了君長鳴。
因為,在這婚紗現場,她怕他把事情鬧大,鬧得不可收拾。
如此低調隱蔽的場所,這分明就是簡簡私人的婚紗試穿場所,根本就沒人知道,除了他們四個,以及君長鶴。
程媛之所以能過來。
自己沒說,君長鳴沒說。
那麼
隻會是雍紹欽告訴程媛的。
更或者是,簡簡?
溫晴已經猜測到,應該是簡簡。
小姑娘可不是個好惹的茬子。
自今天上午自己告訴了她,程媛是紹欽之前的女友之後,唐簡應該有所行動了吧?
她看著被自己說了一句,便極為婦唱夫隨的站在她身邊,攬著她腰際的君長鳴,又對他道:“你都不問問清楚,人家是怎麼來這裏的,你就怒懟人家,你這樣子沒禮貌,說不定這是紹欽的客人呢?”
“我是!”程媛毫不猶豫極為委屈的接了腔,主要是被君長鳴給攆的搓火的太要命!
就算接下來被虐成狗。
就算被狗糧撐死!
那又如何,日後她一定會加倍撈出來!
權當她臥薪嚐膽了。
“她真的是。”恰在此時,唐簡又換好了新裝出來了,依然是被雍紹欽攬著腰,然後拖著裙擺。
換了另一款婚紗。
比之剛才,更為光彩耀眼。
這款婚紗比剛才的那款,多了很多碎鑽鑲嵌,而且料子也與剛才反差極大,極為柔和貼身,婚紗的底色帶了一點點的天藍,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那種。
卻是
淡雅到了極致,周身的碎鑽閃閃發著亮光,又將婚紗以及穿婚紗的人,襯托的高貴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