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番五次的折騰。
程媛再坐上車,然後跟司機報了地址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而她一臉淚,痕一臉凍得青紫,一脖子粗黑粗黑的雞皮疙瘩,手上拎著高跟鞋,一頭狂亂的頭發的極度狼狽的模樣,讓出租車司機怎麼看她都像個被人抓了正著,然後剛剛被趕出男人被窩裏的騷賤小三兒。
“小姐……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做點什麼不好,你偏……你以後這事兒就別幹了。”司機是個年齡稍微大一點大叔。,
大叔的出發點其實好心的勸她。
“幹什麼事兒了?”程媛狐疑的問道。
在被第一個司機甩,又被第二個黑司機搶錢後又戲耍了她一頓,然後連著叫了五六部車人家都不停的情況下,程媛已經徹底氣焰小了。
她不敢再對司機大呼小叫了。
她隻知道她要去一個目的地,那就是雍紹欽赴約的地方。
至於去了會是什麼結果,程媛都根本沒想。
更甚至,她現在狼狽到什麼程度,她自己都沒仔細看。
確切的說,是沒心思看。
她的一顆心,都撲到一定要追上雍紹欽和唐簡,拚了!
但是,再拚了,她都知道一點,她學乖了,不敢得罪司機了。
“當然是小三兒了,”司機想當然的說道:“你看你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個被有婦之夫睡了的小三兒,你和人家有老婆的男的在一起正熱乎,然後被正室從被窩裏抓住趕出來了吧?”
司機說的極為教條,頭頭是道,而且很是心善:“我告訴你姑娘,你這樣算好的了,人家那正室也算是有素質又善良的女人了,你要是攤上那凶狠的母老虎,一準把你全身上下扒光了讓你一絲不掛的把你扔大街上,保不準還得找幾個大男人狠狠的踹你!如果是那樣,你可丟人丟大發了。”
司機的一番話,說的程媛渾身打冷戰。
真的很想破口大罵司機:“你麻痹才是小三兒,你閨女是小三兒,你媳婦是別人的小小三兒!呸!”
可
她敢嗎?
縱是老司機說她說的再難聽,她也隻能幹咽。
“你……你快點開車吧,我不少你錢就是了。”程媛小心翼翼的說著。
“好的姑娘,差不多半小時的時間到。”司機也發現自己好像話多了,輕聲的歎笑了一下,他便不再吭聲。
而是專一心思開車趕往‘閑悠品’。
另一端的‘閑悠品’內。
也就是唐簡和於錦兩人腰斬卓渣男幾千萬的那家飯店內的三樓,君長鶴已經早早便等在了那裏。
因為要赴今天的約,原本今天該給公司的高層開個新春告別會的,君長鶴已經將事兒提前到昨天辦完了,而今天,他隻一門心思的赴女兒的約。
這是女兒第一次主動約他在一起吃飯。
相當於是年夜飯。
雖然這頓飯是他請客。
可
一想到女兒那清澈傲潔的氣質,那堅韌不拔永不言屈的眼眸,那一直以來都對他保持著一種禮貌卻也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緘默。
那不卑不亢的態度。
都極為的令君長鶴佩服之餘,又心中欣慰。
好在
他君長鶴唯一的骨肉,沒有像該死的君見晚那般如此不堪,沒有走向歪路,好在,他君長鶴唯一的骨肉雖然他沒有盡到半分的養育責任,可孩子卻是依然那般頑強堅韌的成長。
並
十分驕傲的活著。
活的很有傲骨。
哪怕是不理他呢,他依然欣慰。
此生最大的欣慰和感幸。
更何況,女兒主動約他了在一起聚餐了。
相當於年夜飯呢。
君長鶴搓著手。
一遍一遍的吩咐這喬老板專門為他配備的就站在包間門外的侍應生:“一會兒這餐桌上,再用熱毛巾擦一遍,要擦的一塵不染。我女兒很愛幹淨的。我怕把她的衣服上沾上不幹淨的東西。”
“好的君先生。”侍應生頭皮發麻好不好?
這餐桌,都是應喬老板的要求,消過毒的,餐桌也早已經一遍遍的擦的一塵不染,很幹淨好不好,真不明白,大名鼎鼎君董,在緊張什麼呢?
今兒她請的客人有辣麼重要?
“這個酒杯……我覺得不夠漂亮,不夠洋氣,你們……還有沒有更漂亮更洋氣的酒杯,我今天我第一次請我女兒吃飯……”君長鶴又說道。
“……”侍應生無言以對。
幹幹的看著君董。
“哎……姑娘。”君長鶴又叫住一個女侍應:“你爸爸有沒有請你吃過飯?他請你吃飯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你……你給我傳授要一點經驗,還有,你們女孩,都愛吃什麼菜品?”
“……君董。”女侍應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事……沒事。”君長鶴笑笑:“我……我就是想讓你們知道一下,我今天……請我女兒吃飯。很開心的對吧?”
幾個站在旁邊聽命的侍應生。
不知為何。
集體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