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簡多次暴虐,是一種惱火到想殺人的惡怒,被二叔嫌棄,是一種隱約的惶恐,被整形男醫生淩虐,是一種近乎到達變態的恥辱。
直到在地下室內被一群人虐暴的時候,君見晚甚至已經覺得自己簡直是入了人間的地獄。
以及
她的那顆恨唐簡恨的心都瘋了抓狂了,可,已經不敢再心生動唐簡的念頭了,她心中幻想,隻要她不再找唐簡的麻煩她就是安然無恙的。
沒想到,她是不找唐簡麻煩了。
卻是唐簡已經開始蓄滿精力的對付她了。
而且還是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
一雙冒著金星的模糊的眼看著周圍那些曾經被她得意,快意,肆意踩在腳下的君氏財團的職員們。
那些曾經的她的臣民們。
他們對她的聲聲討伐雖然不似男醫生那般變態,不似地下室那般的鮮血淋淋。可,君見晚已經覺出了這是最為恐怖的一次。
這些人能吃了她!
而且不吐骨!
這些人對她的生聲討意味著君長鶴將徹底的放棄她,甚至有可能將她趕出家門。
之所以尚未有把她趕出家門。
大概是因為媽媽江露雪懷著孩子,江露雪母憑子貴,所以,罩住了她君見晚吧?
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她像一個過街老鼠。
本來該活在暗夜裏偷偷摸摸出來的,可她卻在青天白日裏招搖過市,結果,被逮了個正著。
過街老鼠呀!
更甚至是,是一隻被抓住的過街老鼠然後又放在烤爐上準備燒烤的老鼠。
慘痛至極。
“報警,把她抓走!別讓她在這裏影響了君董!影響了君董一世的好名聲!太可惡,這種人!”
“就應該給她前麵後麵貼個冒牌貨,鳩占鵲巢,不要臉!小偷!盜竊犯,等等,貼上這樣的白紙黑大字,讓她背著遊行示眾三天三夜!”
“作惡多端了二十年,決不能輕饒了她,決不能放過她!要讓全盛京市的市民們砸她臭雞蛋!”
這罵聲混合著口水。
生生把君見晚給淹死。
“簡簡……”君見晚唯有求助唐簡,隻有求助唐簡,叫了一聲,突然想到,唐簡不讓她叫簡簡,轉而又改口道:“大小姐……”
再叫這一聲:“大小姐。”
君見晚才真真正正的體會到,真假是什麼意思。
真的假不了,真的永遠是真的,永遠能夠理直氣壯,萬世萬年都能經得起考驗。
而假的
即便是你再強勢,再得力,再得勢,風頭再勁!
你依然是假的。
你在真的麵前……
都是頭發絲懟金剛鑽!
你找死!
怪不得,每一次唐簡對你君見晚的虐。
都是那般的快意,那般的毫無忌憚,毫不顧忌你是君長鶴的女兒。
因為你知道人家是真的你是的假的同時,人家同樣明白人家才是真的而你,是假的!
就算是那時候,她虐死你!
她都依然堅硬猶如金剛!
而你還一天到晚在她麵前嘚瑟的跟個狗尾巴似的。
其實就是個大傻逼!
就是個被被男醫生暴了被地下室暴的喇叭叉!
果然
“好吧,看在你這般恭敬的叫我大小姐的份兒上,讓我來猜猜你來找我爸什麼事兒?”唐簡終於開了尊口。
像似再做一個問答遊戲一般的問君見晚。
“謝謝大小姐。”還不知道唐簡下一步會說什麼,君見晚已經禮貌的道謝了,那眼神裏,全是是乞求。
一種乞求下的禮貌。
可憐至極。
可在場人,沒人可憐她。
“因為被整形醫院的男醫生把你逼的?他讓你在技術方麵再出新花樣兒,你出不了?或者是他嫌你腿太粗太肥壯?更或者,他嫌你生不出孩子?沒辦法拿孩子來要挾我爸?”
“……”君見晚愣。
“又或者……你被暗市的那些人在地下室裏暴虐,你已經應接不暇了,而他們依然不放過你,所以你來求助我爸爸?”
“更或者……你根本就是對洛琪說了謊,在卓渣男那裏以以我爸的威懾力壓了他一頭,而今你事情敗落,所以他們倆聯合找你算賬來了,你躲不過,所以你來找我爸給你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