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簡,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君見晚雙手扒著鐵柵欄,貪婪又渴望的看著君家宅院內熱鬧的景象,那些人有很多都是她熟悉的,更準確點說,債院內有很多人之前都是看過她臉色的。
而今,她卻隻能站在這院子外麵,像個乞丐一般看著院子內的人的歡聲笑語盡情徜徉。
“這是我的家!”唐簡冷笑。
“這裏以前也是我的家。”君見晚小小聲的無力的辯駁著。
“是你無恥冒名頂替我二十年!你占用了我二十年的父親,你知道前段時間西華大學裏有個女生頂替別人名額嗎?她原本是個劣質斑斑成績很差的人,卻頂替了別人的名額偷換了別人的人生享用了別人的大好前途,結果被人家發現了,你知道那女生是什麼後果嗎?”唐簡淡淡的笑看著君見晚,問道。
看著一臉愣的君見晚。
“被她頂替的那個女孩以及他的丈夫兩個人殺死了,死的時候,渾身上上下穿了兩百刀,每一刀都不是致命,等於那個女人是活活疼死的。”
“啊……不!不!”君見晚驚恐的看著唐簡:“我不要……”
“而你……比那個頂替了別人上大學的女人,更為可惡!你竟然還敢來這裏?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呀?”唐簡依然笑。
其實通知君見晚來這裏,是唐簡親自告訴瑞峻塵,又讓瑞峻塵故意透漏毛羽妃,才有了君見晚來到這裏,唐簡就是要讓君見晚親眼看看,她曾經的家現在是多麼的熱鬧多麼的歡樂。
而這些,再和她君見晚沒有半點關係。
“怎麼樣?繼續趴在這裏?”唐簡問道,知道她舍不得離開呢:“你愛趴這裏看你就趴吧,我招呼客人去了。白白。”
有時候,對人的懲罰和虐,不一定是身體上的,虐心回比虐身更令她痛。
君見晚抓著鐵柵欄,真的舍不得走。
眼睛總也離開不開院子內的熱鬧場景,即便是越看心裏越難過的滴血。
而唐簡卻融入了自家的宴席當中去。
挽著雍紹欽,手裏端著紅酒,穿梭來往推杯換盞。
“簡簡,你弟弟的滿月酒之後,也就是你跟四哥的婚禮了吧?”齊嘉逸雖然是前來恭祝小福寶的,當然看到唐簡和雍紹欽的時候,也不忘提前預祝一下。
“還有半個月。”唐簡笑:“嘉逸,最近你飛機票浪費的不少哇。”
“嘿,我樂意!”齊嘉逸也笑:“等你和紹欽的婚禮,對了,還有你二叔和溫晴,你們四個人到的時候,我提前一天就飛過來。”
“好。”
繼續向前走著,看到了孤單一人的靳楚牧竟然手攙著溫晴的父親,唐簡突然有感而發:“紹欽,總是想著給楚牧找一個女朋友,可總也沒有合適的,你倒是給他想著點兒呀。”
“我給他想著點?”雍紹欽笑:“老婆大人,你就別操楚牧的心了,他心頭的那點結若是不解開,給他找誰都沒用。”
“也是。”
“等他新結打開之後,倒是可以擺脫你媽媽,我的小姨,給他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個可靠的,人品好的名門淑媛。”雍紹欽抬眸看向遠方,那裏站著君長鶴和於錦正在熱乎的招待著客人。
“嗯嗯,一定的。”
“簡簡。”有人叫住了唐簡。
唐簡回眸一看,是爸爸公司裏的高管於總裁,唐簡立即禮貌的叫了一聲:“於叔叔。”
“簡簡你看門外站的那個是不是君見晚?”於總裁雖然貴為君氏財團的大區總裁,可在公司裏沒少受君見晚和江露雪的排擠,此時此刻,看到撫著柵欄站在院牆外的君見晚,他心中別提有多快意。
“還真是的呢,於叔叔。不過我爸已經跟她斷絕了關係,她現在不是君家人了。她害得你多慘。”唐簡照實說著。
“她本來就不是君家人。”於總裁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邊舉著酒杯抬步在其他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沒過一會兒,君家宅院內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都看到了宅院外君見晚的存在,其實君長鶴和於錦也看到了。
當做沒卡到而已。
本來想給她的個機會讓她自我救贖。
可她依然心心念念貪戀那不輸於她的東西。
有個女賓客端著酒杯悄悄的來到宅院的鐵柵連邊緣,很是淡然的看著君見晚:“君大小姐,還認識我嗎?”
“岑小姐……”君見晚一臉期待的看著這位端著酒杯的小姐。
“兩年前,你和你媽媽懷疑我勾引了君董,愣是堵在我下班的路上對我又打又罵,然後還找來幾個潑婦撕扯我的在大街上說我是小三兒,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過了幾天了一點證據都找不到,才又傲慢無禮的對我說:冤枉你了。當時連個道歉都沒有,我被當街扒光了所受到的我去找誰去?幸好我現在的愛人,當時可憐我,脫了他的大衣為我蓋上,要我我早就臭死爛死在大街上了。”岑小姐越說越氣憤。
“那件事,還記得嗎?”
“呃……時間太久了,我……我不記得了……不不不,那都是我媽媽的注意。”君見晚語無倫次。
“哈哈哈!到現在,你都連個道歉都不舍得對我說?”
“我說,我說,對不起……”
“晚啦!”
嘩啦!
岑小姐手中的一杯紅酒倒在了君見晚的臉上。剛一轉身,她身後又有個女的將一杯酒倒在了君見晚的臉上,一邊倒還一邊說道:“這種女人,這樣的下場真的活該!”
君家客人多,三五成群站在那裏的都有,誰也沒有注意到柵欄這邊的情況,但是唐簡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短短一分鍾,君見晚被紅酒澆了五次。
頻率夠高。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君見晚,你是怎麼想也沒想到,你竟然能有今天?想想你以前是怎麼欺負我們的,現在給你臉上到點兒紅酒是真便宜你了。”最後一個破紅酒無不痛快的挑著眉對君見晚笑。
“啊……”君見晚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侮終於發著瘋的猶如落湯雞一般的跑了。
君家債院內,歡聲笑語依舊如常。
直到日落時分。
所有客人散盡了,隻有雍紹欽唐簡雍自淳王巧環和唐依諾繼續流了下來商討兩個星期後的婚禮具體事宜。
“已經敲定了哈,二叔二嬸,就在四季酒店了,正好酒店的對麵便是嫉妒教堂……”唐簡其實早就確定好了的,隻是這陣子二叔二嬸光顧了忙福寶的事情,她也就自己做主了。
“行呀簡簡,隻要簡簡喜歡,二嬸肯定沒問題。”溫晴絕對相信唐簡的眼光。
“二嬸,還是年前你懷孕的時候試穿的婚紗,你還要不要再試穿一次?”唐簡問道。
“好呀,你有空的時候,邀上二嬸,我們一起去,不過二嬸現在可是不能走遠,隻能兩個小時。”溫晴看著自家小福寶,一臉幸福的說道。
現在是有牽掛的人了,哈哈,走到哪裏都不放心家裏的萌寶。
“帶上!”唐簡提議:“反正在車裏嘛,讓二叔也跟著唄。”
“嗯也好。”
“就這樣說定了,爸爸媽媽,二叔二嬸,爺爺奶奶,我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又趕上在這裏吃完飯了。”唐簡挽著雍紹欽,起身跟家人告辭了。
緊跟著唐依諾也起身告辭了:“爺爺奶奶,二叔二嬸,伯母,君叔叔,我也該走了。”
“對了諾諾,你怎麼來的?二叔這樣一天忙的也沒顧得問你是怎麼來的?”君長鳴關心的問道。
“外麵有公車呀,我做公交車來的。”唐依諾自然的說道。
“諾諾,二叔送你一部車。”君長鳴慷慨的說道。
“不!二叔,我不要!”唐依諾斷然拒絕了:“我若是想要,我伯母早就給我了,君叔叔也說給我配一部車,可我不要,我要用我自己的能力賺來的錢買一部代步車。你們瞧著吧一年以後,我一定能夠混上有車一族。”
“好,鼓勵諾諾。諾諾好樣的。”全家人都為諾諾鼓起掌。
臨出門的時候,於錦叫住了唐依諾:“諾諾。”
“伯母,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唐依諾很是善解人意的看著於錦笑:“王巧環阿姨這兩天狀態挺好的,挺開朗,她的兒子小濤已經被雍董從北方接了過來。就是吧……”
“怎麼了?”於錦問道。
“小濤有點內向,也可能是因為房子被女方奪走了,財產也被女方霸占了,他落得個人財兩空想不開,所以就……最近情緒都很低落。”
於錦有些擔心:“你巧環阿姨也沒想象辦法?”
“巧環阿姨強的很,她不讓小濤住進雍家來,每天就是抽時間去看他一下,其實我理解巧環阿姨,畢竟雍伯伯和雍董以及簡簡對她夠好的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沾染雍家的半分財產,王巧環阿姨是個非常有傲骨的人。我佩服她。”唐依諾由衷的說道。
“諾諾,幫幫你巧環阿姨,多照顧一下她兒子好嘛?伯母這段時間抽不開,因為簡簡婚期就要到了。”於錦懇求的語氣。
“伯母,您放心,就算您不拜托我,我一樣會去照顧的。”
“嗯,乖諾諾。”
“伯母,我走了。”
“再見。”
坐上出租車的唐依諾並沒有回到天琴灣於錦的別墅內,而是去了盛江之星酒店。
雍紹欽派人將王巧環兒子的王毓濤接回盛京準備讓他入住雍王府的時候,王巧環和王毓濤兩個人都是死活不同意。
沒辦法的情況下雍紹欽隻好把王毓濤暫時先安排在酒店內,然後由唐依諾負責看護幾日。
王毓濤怒火攻心,已經連續好幾天每天不定時發燒一會兒,情緒也極為的低落不振,唐依諾將從君宅打包回來的飯菜放在酒店內微波爐裏溫熱了之後端到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