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兒,我知道你很鄙視我,沒有無憂和你幫忙,我和小燃得不到那麼好的照顧,更別說能在雪島開一家屬於我自己的舞坊。我認這個錯,也沒有和你爭辯的臉麵。可是,傅緒,他是我的夫君,是小燃的父親。我不希望你這樣說他,他不說風流之人,他也不會後宮佳麗三千。這次,我相信他!”
安宥檸目光灼灼,從所未有的堅定。
白瑜兒看著她很久,嘴角的冷笑收起,搖搖頭道“罷了,你的事與我無關,不是無憂,我當初和你也不會走近。你要愛哪個男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在乎的隻是無憂。”
白瑜兒性格清冷,不愛和人做朋友,除了忘無憂,唯一接觸多的就是安宥檸,她們交流一直也是冷冷的,但白瑜兒沒有講過這麼冷淡的話,可見她內心對安宥檸的不滿,覺得安宥檸辜負了忘無憂。
安宥檸唏噓了口氣,“白瑜兒,你是個傲氣的女子,我一直都很想和你成為好朋友,我清楚你心中的人是無憂,不管你還願不願意聽進我的話,我希望無憂幸福,也希望你幸福。無憂既然能接受你這麼多年的陪伴,你是可以走近他的。”
安宥檸覺得這麼說,白瑜兒就足夠明白她的意思。
白瑜兒的確一聽就懂,不過她卻並沒有想安宥檸想的那樣期待和忘無憂在一起。
“我睡了一覺馬上來找你,不是為了來和你說我的感情的。這些年我跟著無憂,成了他的得力幫手,他腿腳不好,在我多次的要求下,他教我醫術,我苦練針灸刀法,隻想能替無憂分擔的辛苦,哪怕隻是一分。我們關係是很近了,但幫手就隻是幫手,無憂愛恨分明,他既然把我定位成朋友,就永遠不會愛上我。而我從不想強求,隻要能陪著無憂,做他一輩子的朋友又如何呢?就像是他愛你,你也隻把他當朋友,當哥哥,一樣的道理。”
白瑜兒無私的愛情觀,讓安宥檸更是無話說。
白瑜兒又道,“隻要是一切能讓無憂開心的事,我都願意協助他完成。對你,他永遠無條件的包容,他要的就是你開心,我仍舊會幫他一起讓你幸福開心。哪怕你背棄無憂重新回到那個人身邊,既然無憂不怪你,我也不會再怨你。”
“你的愛情觀,比我無私。我承認,我做不到像你這樣,忍受心愛的人愛著別人,還要忍受去幫助他愛的那個人,我真的做不到。”安宥檸默了半天,感慨出一句。
“人各有性格,就算你再多的錯,有一點我還是要寫謝謝你,沒有你,無憂得不到南刹的紫榆須,他的腿不會好。其實從傅緒派人駐留雪島搜你的行蹤開始,無憂就對雪島子民宣布,取消了和你的婚事,他連悔婚的罵名都舍不得讓你背上,直到你給他寫的信越來越少,他就放了所有的信鴿,無憂他什麼都知道。”
想到往日種種的真情對待,安宥檸心酸無比,“無憂比我更了解我,是我一直在蒙蔽自我。我看到傅緒對我和小燃的用心,為了我們母子,可以放下他的身份,甚至不惜為我們拚命,我才完全看清了我的心,我沒辦法再去忽視對他的感覺。”
勇敢說出來的感覺,安宥檸竟感到了無比的輕鬆。
“了解也抵不過另一個撓你心扉的男人,愛情弄人啊,情這個字,我們都努力了,可誰又能操控它呢。有緣分的兩個人,再多的阻隔,也分不開的。”白瑜兒突然自嘲的笑了。
“罷了,說正事吧,有關你身體的。”白瑜兒突然嚴肅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
白瑜兒拿出一個藥瓶給她,“清惡丹,我用溫性的靈植和草果製的,一天一次,孕婦可以放心服用。你生小燃那次月子沒有做好,不僅落下宮寒,各大經絡受損,體內積了很多淤積物,我們幫你調理了很久,但你氣血其實還是很虛,體質是輕易改變不了的。吃了它你會輕鬆點,對你和腹中孩子都有好處,無憂檢驗過的,你放心用。”
“你們一路真心護我幫我,是我至親的人,若是連你們都信不過,我還能信過誰。”
安宥檸大方接過藥瓶收了下來,“謝謝你。”
白瑜兒難得的笑了笑,“你已有了你的選擇,以後保護你的人,再也輪不上我們了。我回去了,還是那句話,好自為之。”
安宥檸心中感動加傷感,說不上的滋味,但她並不後悔自己現在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
“對了,你體質寒氣很重,按理說不會這麼快受孕的。如果你吃過什麼助孕的藥物,拔苗助長無利,可能會有影響,你自己要慎重。”
白瑜兒突然轉回身,一句提醒,讓安宥檸恍了神。
安宥檸頓時眉宇一冷,糾結的皺緊,“如果懷孕前,吃了很多避孕藥物,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