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趁著所有人都還睡著的時候,於晨悄悄的出門,她今天還要去安娜家,因為這是約定。
“嗬嗬,真是一個好仆人,準時。”安娜塗著指甲油,嘴角不屑的揚起,懶懶的繼續著自己的塗指甲任務。
於晨不說話,直直的站在她的麵前,不亢不卑,看不出任何的波瀾,仿佛她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雕塑。
“於晨,仆人可不是這樣當的,我是你主人,你不回答主人的話嗎?”挑釁的語氣,她皺皺眉,有些厭煩的看著她這個樣子。
她想要把她的堅強徹底的打碎,讓於晨在地上跪著求她。那一個巴掌讓她顏麵盡失,她一定要挽回過來。
於晨不想再和她這樣僵持下去,緩緩開口:“想讓我做什麼,除草還是別的。”準備好身邊的除草工具,她轉身欲要離開。
“等一下,今天你就去洗衣服吧,記住哦,要手洗。”她看著她手裏的傷,不露痕跡的笑著。
咬了咬唇,她不說話,知道安娜是故意的,看了看手裏的傷,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嗬嗬,真好,看你能倔強到什麼時候。”安娜一口飲幹杯裏紅豔的酒,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冷酷,嘲諷,憑什麼,你一個從孤兒院裏出來的孩子,就能享受這一切呢。
後院,於晨看著滿地的髒衣服,毫不猶豫的,將它們一一塞入桶內,然後撒上肥皂,小心的搓揉,手上的紗布被水浸濕了,一陣尖銳的疼蔓延開來,她狠狠的咬住唇,不喊出聲。
她忍著,一下下的搓揉,手卻越來越疼,不由的奇怪,為什麼會這樣。
仔細的觀察,發現桶內有一些透明的小顆粒,她拿起,湊在鼻尖一聞,再稍稍舔一下,眉頭大皺,是鹽。她知道自己手上受傷還故意放鹽。
很想就這樣的離開,可是,她可以嗎,不可以,隻能默默的承受。
泄恨似得搓揉,手上火辣辣的疼,她也顧不上。既然要疼,就徹底吧。
“哎,你不可以,不可以進去。”下人一陣的阻止,於晨聽到耳邊的雜音,不由的抬頭。不禁愣住,陳思寒正風風火火的趕來。
“於晨。”他拉起她的手,仔細的看著,那些紗布早已濕透,血滲開,像一朵玫瑰,他的心撕開般的疼,慢慢拆下紗布,裏麵更是慘不忍睹,那些傷口已經發白,翻開的肉模糊不堪。
“為什麼,你要在這裏。”他問,眼裏是滿滿的心疼,要不是他問阮芷心,阮芷心提醒他可能是安娜在找於晨的麻煩她還要吃多少的苦。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他悄悄跟著她,這雙手,會不會就這樣的廢了。你真是傻,於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