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那麼,你為什麼不是她,為什麼。”像是困獸般的咆哮著,垂下眼,淚就這樣的掉落。他說為什麼。那麼,她也想問,為什麼,上帝要這樣的折磨她。為什麼要把她變得這樣的脆弱。
為什麼,莫涼,你說為什麼呢。
“總裁,發生了什麼。”於晨問著,小心的拍著他的背小聲的安慰著,隱忍在眼睛裏的淚泛著痛苦的光芒。
“為什麼,你要消失,為什麼,會死。於晨。”他哭泣著,狠狠的抓著於晨的衣服,這樣的難耐。
於晨一愣,無法置信,陳思寒居然說自己死了,是想就這樣懲罰他嗎。可是莫涼,你卻不知道,我就在你的眼前啊,離你這樣的近,你卻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呢。
能怎麼樣說,或者說,能這樣結束。
莫涼,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我選擇讓你繼續痛苦下去,而不是每天這樣過著和我一樣和思寒一樣的擔驚受怕的日子。
“那麼,就這樣忘記吧。”她說著,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直到血滲開,有一股鹹鹹地味道,那是淚的味道。
那麼,就忘記吧。
忘記了有於晨的存在。
忘記了,於晨的過往。
然後去找自己的幸福。
好不好,莫涼。
“忘,怎麼樣忘記,你告訴我好不好,有沒有辦法幫助我,於諾。”他說著,狠狠的抱著她,像是要揉碎她似得。那種疼,這樣的深刻,這樣的清晰,這樣的用力。
是啊,忘不了的,真的忘不了。
莫涼,我連自己都做不到呢,能怎麼樣教你呢。
“我們會在一起的。”
......
“你一定會幸福的。”
......
“恩,等我回來。”
......
或許我回來就是一個錯誤呢,是不是莫涼。
那一次之後,我就該永遠的消失。
“時間會磨平一切的,時間是治愈的良藥。”
恩會的。
“可是,我不想忘,你知道嗎?”他說著,低吼著,像是不甘心般的孩子,卻固執著不肯放棄已經沒有希望的遊戲。
心還是顫了一下,不可抑製的,疼著。
鑽心的疼,就像是一根針在刺著自己的心髒般的,這久違的疼。
這不可忘記的桎梏。
“就這樣好嗎,讓我抱一會兒,求你。”莫涼弱弱的說著,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在尋找著療傷的地方,這樣的脆弱。這是於晨從未看見過的莫涼。
從未見過的。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感覺,那一瞬間的錯覺,莫涼仿佛認為眼前的人就是於晨,這樣的相似。可是,苦笑一下,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是她,怎麼會。
如果你是,該有多好,如果你是於晨該有多好,於諾,你知道嗎。
如果那一刻,你是於晨該有多好。至少我知道她還好好的存在著,而不是像思寒說的那樣,快速的消失了。
於晨,為什麼你不遵守那個約定,等我回來。
莫涼,原諒我的自私,對不起。我不要你的痛苦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