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往對這一個人無條件的信任。
施遠鴻掩門走了出去。
審訊室外,很多人在強勢圍觀。
“張慶麗沒去老家。”施遠鴻開門見山,開始觀察毛毛爸的表情。
他用食指觸碰了一下鼻翼下端,無所謂的問到:“哦,是嗎?”
“你慌什麼?”施遠鴻勾起嘴角。
“我沒慌啊。”毛毛爸再次摸了一下鼻子。
施遠鴻內心輕笑:“好,你沒慌。”
毛毛爸有一瞬間的放鬆。
“你愛你妻子嗎?”
“愛。”毛毛爸幾乎是沒有遲疑的回答。
“他問這些幹嘛?”審訊室外的人們表示不解。
隻有展玉在認真的看著。
“嘖嘖,可是我絲毫沒有在你的臉上看到愛這個字。”施遠鴻站起身子雙手支撐桌子,無形間給毛毛爸施加了很多壓力,“相反的,你表現的極為厭惡,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厭惡她?”
毛毛爸用手在唇邊放了一會。
這是典型的下意識控製自己對某件事保密的動作。
“厭惡,不想說……嗯,讓我猜猜。”施遠鴻本也沒打算對這個虐待兒童的社會渣滓手下留情,“難不成是你老婆給你戴了綠帽子?”
得,這下是顯而易見的憤怒了。
沒十幾分鍾,施遠鴻成功撬開了男人的嘴,拿到了那男人家的地址。
“施先生。”曲直主動開口問到,“你對毛毛指證張慶山的供詞有什麼看法?”
“孩子沒說假話。”施遠鴻係上安全帶。
“這是什麼意思?”曲直明顯有一點氣鼓鼓,“張慶山說的是實話,毛毛說的也是實話,這不是衝突了嗎?”
“還有一種可能。”施遠鴻想了想。
“什麼可能?”
第三者的家距離潼市公安局並不遠。
“我敲門,你躲在我後邊。”施遠鴻把曲直拉到身後。
曲直安靜的待著。
“誰呀。”
“警察。”施遠鴻向門縫裏望了望,“張慶麗,開門。”
女人打開了一個門縫,施遠鴻用巧勁把它全部打開。
窗台上一個男人半截身子已經爬了出去,準備從三樓往下逃跑。
“停下!”施遠鴻衝過去可是依舊晚了一步,男人抓住老舊的排水管道,勉強滑了下去,跑的無影無蹤。
曲直在後邊飛起一腳,把要偷襲施遠鴻的張慶麗踢了個正著。
“展隊,請求支援。”
根據張慶麗交代,逃跑的人叫崔野,是她的小白臉沒錯,年紀不大,就是長的有點凶。
曲直一隻吊著一邊的嘴角,很不開心。
她不說話,施遠鴻也不說話。
張慶麗忐忑極了,一直在看對麵的兩個人。
審訊室裏安靜的要命。
良久,施遠鴻突然開口。
“說吧,孩子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張慶麗低頭,是內疚的表現。
“你丈夫殺的?”
“不是。”隱約有點憤怒。
“張慶山殺的?”
“是!”出自張慶麗口中的,毫無猶豫的答案。指證自己的親哥哥,帶著憤怒,這也可以理解。
但是施遠鴻依舊平靜無波。
“說實話,孩子是誰殺的?”施遠鴻皺起眉頭,“不是張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