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穆是被曲直拽走的,曲直不喜歡參與人情世故,無奈他的一個決定背負著一整個組的命運,她不得不更加謹慎些。
鄭穆關上接待室的門就是一通吼,差點給他的幹部爹嚇出心髒病來。
然而就是這樣他爹依舊不屈不撓,拚命想說服兒子退出重案組。
“你們還不明白我為什麼來重案組,你們到底煩不煩,你們到底想把我盯到什麼時候?”鄭穆一腳踢開眼前的凳子,“不要再來警局找我,也別再給我搞什麼特殊關係,要是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再也不回那個家!”
老幹部縱橫政界多少年,唯一的軟肋就是他兒子,鄭穆早年喪母,自己又沒時間陪在他身邊……
鄭穆氣呼呼的踹開重案組的門。
曲直偏就看他不順眼了。
“今天會上報鄭穆損壞公物,批評教育一次,記得把修理門的錢拿給後勤部。”
“你以為你是誰啊?”鄭穆氣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靠著關係進了重案組,處處給我充大爺,我告訴你,重案組隻有絕對的服從命令,收起你狗急跳牆的脾氣,不願意待著趕緊滾蛋。”曲直在犯罪界過了這麼多年,嘴炮不是一般的管用,鄭穆當下不說話了,僅指望有一天能抓到曲直的把柄,一悶棍讓她再也起不來。
“阿直姐,最近沒有案子,我們下班都早了。”陳芝芝收拾著包裏的東西。
“嫌犯也得過年了。”孟淵打趣,看向曲直,“誒阿直姐,你知道嗎叫,子成要辭職了。”
“什麼?”
曲直沒反應過來,鄭穆也從文件裏抬起頭來。
“我說子成……”
“說我什麼呢?”墨子成推門進來,把手套脫下來扔進垃圾桶裏,在水龍頭下洗了手。
“子成,孟淵說你要辭職是真的嗎?”曲直沒理會孟淵授意的眼神,“或者局長給你施壓了?”
“啊……這個啊……”墨子成打了馬虎眼,“還沒決定呢。”
可是曲直是何其精明的人。
一群人再沒說話,曲直背起雙肩包往樓下走去,鄭穆起身也跟著離開。
施遠鴻的車在警局外等著。
曲直拉開車門,她實在是不懂,這貨每天哪來的這麼多閑工夫。
“那是你們的新人?”施遠鴻在後視鏡裏望了鄭穆一眼,“幹嘛跟著你?”
“天知道,或許他急於抓住我的把柄了。”曲直歎口氣。
“不是喜歡你就好,其餘我覺得他還不夠資格跟你對質。”
“你還真以為人人都好我這口?”
“那怎麼了,我就覺得你這口好著呢。”施遠鴻倒車,“我就想著也許有一天你看到我的真心了,就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呢……”
“我……”
“你說什麼?”
施遠鴻以為自己耳鳴或者聽錯了,他把剛剛發動起來的車停在路邊,雙手扶著曲直的肩膀:“曲直,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現在就可以同意。”
“偶買噶……”施遠鴻使勁往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不是在做夢。”曲直偷偷一笑,“我覺得你還不錯,至少現在這麼覺得,我跟你也算熟識,綜合考慮,你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施遠鴻雙手握著方向盤,依舊沒有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