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小微說:我有一個大學同學也跑到這邊來了,她現在在寧波,她叫我去呢?我說:是男的還是女的。她說:是女的。就在我們說完的第二天,她就對廠裏其它人說:她要到別的地方去工作去?聽到這裏,很多人都很驚詫,她們都說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們可真舍不得你,那個叫晨晨自從聽到小微要走,她竟然哭了好幾次。小微說:我真有那麼受人歡迎嗎?這幾天我的生日也到了,這一晚小微做了滿滿的一桌菜,從小到來從來沒有人為我過生日,我不由得很感動?可是想到她要走了,我們都顯得很傷感!
過一段時間,她放棄了半個月的工資走了。我想著一個人有另外的目標時,區區幾百塊錢又怎麼攔得住她呢?
小微走後,我們都很不習慣,我們都在議論她在時帶給我們的歡樂。我們又一次一次地拿她說的故事、笑話來重溫回味好幾遍,我們難過了一段時間也就慢慢接受。我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所要追求的東西,我希望她可以追尋到她的幸福,讓她愛情事業雙豐收。而這個時候,王興也知道了我的手機號,到時間他就會打電話給我。他跟我說起了他在獄中的生活,他說他表現很好。經常減刑,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回來了,聽到這裏我已沒有先前的激動,因為這樣的話他說了很多次。我想可能是在裏麵呆得太久了會得一種幻想證,不過我還是很安慰,因為我聽到他的聲音已沒有那種傷感。我想不管在那裏隻要過得開心就好了!然後我也向她訴說我的情況,當他知道我離開阿源來打工時,我聽到了他激動的聲音,他說他會好好努力。我也說:我在外麵也會好好努力多掙一些錢。等他出來以後我們的日子可以過得好一些。這一刻我們都好像有了奮鬥的目標。
每一次打完電話,我會一遍遍地想著他說的每一句話,就像當初跟他談戀愛時我看他的信一樣。用心慢慢去體會他說的每一句話,感覺就像喝了一杯釀了很久的美酒。那酒的滋味滲透到我的心裏,腸子裏,血液裏。
電話的內容我反反複複地想了幾百遍以後,我又開始想起我們小時候的歲月,想起我們談戀愛的時光。想起我們是怎麼樣結的婚。以及在C村的日子,以前在C村的時候,我覺得那樣的生活真是太苦了,可是現在想來那種田園生活還是很幸福的,又想起他給我摘的桃子。然後我又想起我們來到G縣以後歡樂的時光。我們一家人去公園裏拍照的情景,那時的小南是那麼的天真爛漫。在公園裏留下了多少歡樂的笑聲。然後我又想到了那些痛苦的事情,我就告訴自已,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可是小南他們的身影總是不斷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想我應該打電話回去了。我想著也很久沒打給大姐了。於是下班的時候我就跑出去打,為了省手機裏的話費,沒想到這一次,接電話的竟然是小南,小南激動地說:媽媽,我現在和弟弟在A村呢?我們想來外婆家,我們是走路來的。這時大姐來接電話了,大姐用一種很佩服的語氣跟我說:你兩個兒子太厲害了,他們竟然自已從C村走路到A村來。我們大人走都要三四個小時,他們是從早上開始走的,到下午就到了。我聽很不由得一陣心酸,然後說:她奶奶怎麼會讓他們自已走路來呢?出了事情可怎麼辦呢?大姐說:我想也是,以後還是不要這樣了。我們想想都還是有點後怕。掛了電話,很久沒哭的我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我的眼前浮現了這樣一種場景,兩個小孩艱難地走在了山路上。他們走走停停,一個拉著一個,滿頭大汗。要知道小旺才是一個讀一年級的學生。我再次感歎!如果真有來生的說法,希望他們不要在投胎來做我的兒子。做我的兒子實在是太苦。
我的這種心情我不會像以前訴說我的故事那樣去跟他們說了,我想這是自已的事情,別人又怎麼會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