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挨過這一陣子,等他對她的心思徹底的淡了,她相信他不會再繼續糾纏她了。
沈雲傾將給宋成峰的信寫好塞進信封:“秋彩,前兩的信寄出去了嗎?”
“寄出去了,我親自送到郵局的。”
她和宋成峰之間的信件往來,幾乎是兩一封,她有去信,他必有回信,但是這麼多過去了,宋成峰卻連一封回信都沒有。
她在信裏提醒他買地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沒有,如果看到了,為什麼不回信呢,是他太忙了嗎?
沈雲傾將信交給秋彩:“去吧。”
今的信裏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無非是告訴他院子裏的牡丹花開了,後麵的竹林吸引了兩隻杜娟,而關於葉笙的事情,她沒有提起分毫,她相信那隻是一個短暫的噩夢,很快就會煙消雲散。
連城的郵局很效率,宋成峰第三日便收到了沈雲傾的信。
他坐在旅館裏,拿著那信封高興的像個孩子,先是去洗了手,然後才心翼翼的拆開。
她用的是印著蘭花圖案的信紙,這種紙在製作後會經過薰香處理,打開信紙便有蘭花的香味撲鼻而來。
沈雲傾的字娟秀氣,十分耐看。
宋成峰近乎是膜拜般一行一行的讀著,她到牡丹花開了,他的腦海中便勾勒出她俯身去聞牡丹的婀娜姿態,牡丹的花再鮮豔,也豔不過她的美;她到杜娟,他便能想像她坐在窗前,一邊喝茶一邊聽著杜娟的啼叫,竹林瑟瑟,她的倩影像一幅名家筆下的畫。
宋成峰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立刻又提筆給她回信。
買地的事情一直不太順利,縱然他磨破了嘴皮子,地主也不肯鬆口,他四處打聽才知道地主懼內,於是想方設法聯係到了他的老婆,時間已經約好了,現在隻等著見麵洽談了,如果地主的老婆肯同意,這件事八成就定了。
宋成峰寫好信,不忘附上他的詩,一起裝進信封交給了旅館的夥計。
那夥計收了好處,立刻屁顛屁顛的去了。
隻是那夥計所走的並非是去郵局的路線,他繞了幾個胡同後就停在一座門前,輕輕敲了敲。
不久,便有一個丫鬟打扮的過來看門,她先是四處看了看才警惕的問道:“沒有人跟著你吧?”
“沒人,我很心的。”
丫鬟將信接了過來,又塞了錢給夥計,夥計立刻樂顛顛的走了。
這丫鬟正是春桃。
春桃關上門,回屋把信交給了沈如雪,沈如雪拆開信,看完之後就拿起打火機點著了,燒得隻剩下一個角,她才丟掉。
“走吧,去拜訪一下宋二少爺。”沈如雪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又挑了件鵝黃色的衣衫穿好,她皮膚白,眼睛細而長,五官巧精致,頗具江南女子的家碧玉,穿鵝黃色恰恰能襯出她的膚色更加白皙。
“二姐真好看,宋二少爺一定會喜歡的。”
沈如雪笑了笑,又為自己撲了點粉。
“姐,外麵下雨了。”春桃關上窗,不免擔憂,“我們還去嗎?”
下雨了?
沈如雪走到門口向外望去,伸出手就接住了細密的雨絲,“這樣不更好嗎?”
春桃不解,又聽沈如雪道:“春桃,你打我一巴掌。”
“啊?”春桃急忙擺手:“我可不敢打二姐。”
“打吧,越用力越好。”沈如雪拿起她的手,“快打。”
春桃嚇得往後退,搖頭表示不敢。
“你再不打,我就把你趕出去,以後也不必伺候我了。”沈如雪眼睛一豎便有幾分威嚴,不似平時那般柔弱。
春桃聽了,隻好委屈的道:“那,那我打了啊。”
“記住,一定要用力,必須要打出痕跡。”沈如雪安撫她,“閉上眼睛甩一巴掌就是了,你要是力道了還要再打第二下。”
春桃急忙點點頭,依著沈如雪的話把眼睛一閉,用盡全力往她的臉上甩了一巴掌,沈如雪纖弱的身子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了血絲,一邊的臉立刻紅腫了起來,五個指印十分明顯。
春桃嚇得哭了出來,急忙去扶她:“二姐,對不起,對不起,你打回來吧,你打多少下春桃都受著。”
沈如雪了聲沒事,起身走到鏡子前照了照,看到那鮮紅的指印,她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