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戲中戲(1 / 2)

“母親,我頭疼。”沈雲傾急忙喊道:“我想睡覺,我不想喝。”

“你這孩子……。”

“一會兒想喝的時候再讓秋彩去熱。”沈雲傾感覺那隻手越來越不老實,已經掀開了她的衣襟。

她又急又氣,聲音都急促了起來,偏偏又發作不得,如果讓劉氏知道她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個被窩裏,她以後都不要再見人了,會活活的羞愧而死。

她的手在被子下麵按住了他四處作亂的手,他也沒有繼續得寸進尺,而是湊在她細長白皙的後頸,吻著她吹彈可破的脖子。

那溫熱的氣息讓沈雲傾快要發瘋了,身子忍不住戰栗起來。

劉氏一向極寵沈雲傾,聽著她喊頭疼便也沒有再堅持,“好吧,那你再睡一會兒,不過醒了可要把湯喝了,晚上你父親讓大師來做法事燒了那些不吉利的東西,你就不用再擔心害怕了。”

“嗯,知道了,母親。”脖子上的那張嘴突然輕輕咬了她一下,沈雲傾的一聲驚呼差點脫口而出,她急忙捂住了嘴。

“秋彩,你在外麵好好守著你們姐,讓她好好睡一覺。”劉氏已經起身往外走。

沈雲傾耳朵一熱,竟是他吻住了她的耳垂,火熱的舌頭輕舔了一下她的耳朵。

“啊……。”沈雲傾忍不住叫出來。

劉氏倏然停下腳步,“雲傾,怎麼了?”

沈雲傾想掐死葉笙的心思都有了,急忙繼續扯謊:“沒,沒什麼,腿抽筋了。”

“你這孩子,快睡吧。”劉氏和秋彩一起出去,門也被從外麵關了個嚴實。

聽著劉氏的腳步聲遠去,沈雲傾忽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掀起被子罩在了葉笙的頭上,然後不管不顧的按住了被子的邊緣。

捂死他,捂死他!

沈雲傾氣得腦回路都不轉了,隻想讓這個惡劣的男人趕快從眼前消失。

她捂了一會兒,就見葉笙一動不動,兩隻手垂在身側,修長的腿直直的平放著。

沈雲傾害怕起來,急忙將被子掀開,卻看到一張邪笑的臉:“怎麼不繼續了,不舍得捂死我?”

沈雲傾氣得又要將被子扣下來,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沈雲傾,你有沒有點常識,就那麼一會兒是捂不死人的。”

“葉笙,你真是夠了。”沈雲傾將被子砸向他,“你的遊戲還沒結束嗎,你到底想怎麼樣,非得逼瘋我不可嗎?”

被子砸在身上一點也不痛,葉笙也沒躲,由著她把枕頭一個接一個的砸過來,直到沒什麼可砸的了,她才終於掩著臉哭起來。

她給他的印象一直是不怕地不怕的老虎,可在他麵前,她有數次痛哭流涕,是真情流露還是被他逼得走投無路?

葉笙用手給她擦眼淚,她推開他就要下床,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沈雲傾,我過,我是認真的。”

“我不稀罕。”沈雲傾用力去甩他的手,不知怎地就被她甩開了,她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屋子。

站在外麵的秋彩看見沈雲傾隻穿著立領的紗衫跑出來,眼圈還有些紅腫,立刻緊張而關切的迎上來:“姐,你怎麼了?”

沈雲傾站在客廳裏被風一吹,這才冷靜了下來。

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突然有些冷:“秋彩,去給我拿件衣服。”

秋彩要進她的臥室,她卻出聲道:“去裏麵那間吧,有一件杏黃色的上衣。”

秋彩拿了衣服給沈雲傾穿上:“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沈雲傾盯著自己的腳尖,“的確是做了一個噩夢。”

沈府的前院十分熱鬧,蔡京的戲唱得精彩絕倫,觀眾席中不時傳來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沈儒良看到葉笙走過來,立刻起身讓出身邊的座位:“葉先生,感覺好些了嗎?”

戲還沒開唱,葉笙就他喝了酒不舒服,沈儒良特地讓侍從帶他去客房休息,結果一去就是這麼久。

沈儒良不放心,幾次派人去探望,都被那堵在門口的一群黑衣人給嚇了回來。

現在看到葉笙安然無恙,他才總算放心了。

葉笙坐在那裏聽戲,台上演的是西廂記的片段,張生與鶯鶯月下相會,張生因見鶯鶯的情緒過於急切,於是翻牆而入,卻被鶯鶯責怪行為下流,發誓與他再不相見……

蔡京演的是崔鶯鶯,姿態柔美,嗓音圓潤,唱腔婉轉嫵媚,將崔鶯鶯那種又急又氣又愛的表情演繹的入木三歲。

葉笙突然就想到了沈雲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