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言卿讓慕榕去醫院和藥房買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藥品之後,她堅持每天施針,又用那些藥物治成藥包浸泡雙腿,周而複始,不曾間斷。
慕榕和靜知也配合著每天給她煎藥,照著穴位圖做按摩,不過兩人都沒抱著太大希望,畢竟這是連外國大夫都無法醫治的腿疾,又豈是小姐這種門外漢所能醫好的?
言卿忍不住又往腿上灑了一點熱水,但這次卻沒有任何知覺。
她輕皺眉頭,略感失望,不過很快又微笑展顏,飯要一口口吃,病要一點點治,她不是神醫,確切的說,她隻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實驗品,至於最終能不能治好,就要聽天由命了。
慕榕已經拿來了燙傷膏,小心塗抹在言卿燙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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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言卿終究還是坐不住,讓慕榕叫了家裏的司機,開車去了軍警司。
她一進軍警司的大門,正好看到時霆從二樓走下來。
他還穿著昨天那套製服,頭發也有些蓬亂,眼底明顯一圈青色,不用猜也是一晚上沒睡。
見到她,他明顯愣了一下,“你怎麼過來了?今天不用上課?”
“今天學校放假。”
慕榕推著言卿走到時霆麵前,並且拿出一個紙袋遞過去:“時司長,這是我們小姐親手做的,送給你做早餐。”
時霆有些小意外:“你做的?”
“嗯,怕你們不喜歡吃甜的,所以做了椰汁西米糕,不甜,但是可以果腹。”
“你們?”
“給白隊他們也帶了些。”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還帶了白錦那幾個人的份,時霆不是很爽。
“他們還沒回來。”他伸手接過紙袋,“謝謝。”
“案件有進展嗎?”
“應該快了。”
時霆的確有些餓了,洗了手後就迫不急待的打開紙袋,封口一拆,一股椰子的清香迅速侵占了味蕾,這個季節還能吃到椰子的,也隻有順城的大戶人家了。
“七哥。”他還沒來得及動手,白錦和鄭筠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他隻好先放下了手中的紙袋。
正好鄂遠也來了,大家便聚在一起開碰頭會。
白錦帶來的消息並不樂觀,因為局勢動蕩,人口流動造成失蹤失聯習以為常,真正來報案的人並不多,而把近兩個月來所報失的人口逐一排查,找出了三十五人,又對這三十五人的家屬進行走訪,其中並沒有人做過闌尾手術。
鄭筠那邊也從幾家大醫院拿到了闌尾手術名單,在今年二月做過闌尾手術,年齡在二十到十九歲的女性一共有十四人,而這十四個人全部活蹦亂跳。
也就是說,大家忙碌到現在,根本是一無所獲,案件從光明萬丈,瞬間陷到前所未有的僵局困境,仿佛所有的線索都齊刷刷的斷掉了。
鄂遠忍不住出聲道:“如果是開始就走錯了路,定錯了方向,你們白忙一場也沒什麼奇怪的。”
他說著看了一眼言卿,似乎想說是因為言卿判斷失誤才導致大家做了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