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霆冷笑:“我猜樂在年根本沒有這二十多萬的黃金首飾。”
“七哥你猜對了,這個老頭的財產已經被他的小老婆搜刮一空,哪裏還有什麼黃金首飾,那個保險箱裏放著的,不過是樂成化幼時的幾張照片和一個長命金鎖。”
“這個樂在年也真是可憐。”言卿搖頭感歎,“白發人送黑發人本就人間悲劇,而他自己還不能為兒子報仇,這三年來,他雖活著,卻是行屍走肉,苦不堪言。”
時霆摘下手套:“先把樂成化的屍體運回軍警司,做完屍檢報告後送回樂家,再把凶手繩之以法的事情告訴樂在年,也算是了其生前所願吧。”
“是。”白錦敬了一禮,忽又想到什麼,“對了,言小姐,你五姐今天去過軍警司。”
“言琴?她去做什麼?”言卿皺眉。
“她能做什麼,就是千方百計的打聽七哥的消息,聽說七哥出外勤了還追著不放,哦,她好像還問起你,問你是不是跟七哥在一起。”
白錦嘿嘿一笑,衝著時霆眨了眨眼睛,“七哥,我們可沒有出賣你。”
時霆看向言卿,言卿正好也看著他,兩人似乎都讀懂了彼此的想法,言琴這趟雲軍警司,怕是沒那麼簡單。
時霆問道:“現在幾點了?”
“三點半多了。”白錦看了眼手表:“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回到市區天都該亮了。”
言卿心中暗道一聲糟糕,現在往回趕,怕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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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早晨,剛過五點天就蒙蒙亮了。
言府的下人們起得早,做飯的,井台打水的,打掃院子的,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到處都是忙忙碌碌的景象。
“阿娘,你相信我這一次,隻要你現在去言卿的院子,一定見不到她。”言琴拉著時夫人蒙秋的手臂。
“她不在院子能在哪兒?”時夫人很不耐煩,“這一大早上的,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言卿那個賤人,已經兩晚沒有回來了。”言琴咬著牙,“我昨天去軍警司打聽,他們說時司長也是兩日沒去司裏了。”
“所以呢?”時夫人聽出她話中的意思,眼神也隨之明亮起來。
“她定是和時司長去哪裏鬼混了,孤男寡女在一起,你說能發生什麼事?”言琴冷笑,“她現在不在房裏,就是最好的證據。”
“那你昨天半夜怎麼不去?”
“阿爹剛剛才回來,昨天半夜去了有什麼用。”言琴急道:“而且我還叫來了時雨桐,若是讓時雨桐知道這件事,她回到時家一宣傳,時家人就知道言卿是一個簜婦,還沒成親就跟別的男人廝混,夜不歸宿。”
說話間,外麵已經響起時雨桐的聲音:“言琴,一大早的,你叫我來幹什麼啊?”
言琴急忙拉上言夫人一起迎出去。
“雨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言卿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竟然有這種事?”時雨桐一聽就興奮起來,“那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告訴言老爺。”
言老爺此時剛剛回到府裏,他坐了一夜的船,已經非常疲憊,正準備回屋裏休息,言夫人就帶著言琴和時雨桐浩浩蕩蕩的迎了過來。
“你們這是知道我要回來,特地來迎接我的?”言老爺讓聽差先拿著箱子進屋。
言夫人笑道:“不是我們,是言卿那孩子,這兩日就吵著想你了,說是你一回來定要去她那兒露個臉。”
“是嗎?”言老爺心情大好,臉上的疲憊也散去了不少,“那好吧,我這就去看看她。”
“我也去。”言琴道:“我也有兩日沒看到六妹妹了。”
言琴和時雨桐相視一笑。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來到言卿的院子前,院門還關著,裏麵沒有聲音。
言琴上前敲了敲門,“六妹妹,阿爹回來了,要來看你。”
慕榕和靜知聽到聲音,立刻從床頭坐了起來。
靜知急道:“老爺怎麼過來了,小姐還沒回來呢。”
慕榕努力冷靜下來,“先去擋一擋再說,總之不能讓老爺知道小姐夜不歸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