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下。
風六郎把那叫紅兒的小姑娘放到石床上麵後,正要讓陌凡去將孤霄找來,邊上經孤霄治好後,已經變得精神抖擻的三人之中就有一人站到他身後問:“恩公,紅兒她這也是染病了嗎?”
那‘恩公’二字,令風六郎微微緊了緊眉,而後他才點著頭‘嗯’了一聲。
誰知那人接著又問:“恩公,紅兒她爹怎麼樣了?我記得紅兒她爹之前病得比我們三個人還要嚴重一些。”
“她爹死了。”風六郎說完就見那問話的人瞳孔放大的往後連退了兩步,顯然是跟紅兒的爹關係極好的人。
“……”
震驚過後,那人掉頭與另外兩人對視了幾眼,然後他們就默契十足的齊齊跪到了風六郎麵前,“求恩公讓那位孤霄前輩救救紅兒,她爹既然都死了,她若是也有了個好歹,剩她娘一個人是撐不下去的。”
那位被恩公他們稱作孤霄前輩的老人家,脾氣相當的古怪。
他們醒來後,嚐試了數次與之說話。
奈何人家一直都不搭理他們!
風六郎未表態,直接對陌凡說:“將孤霄前輩尋來。”
他會把人帶來這裏,就不會不管。
陌凡這一去,就去了大半個時辰,眼看夜色越來越濃,風六郎急著回家,欲親自去找孤霄的時候,孤霄終於在陌凡的陪同下姍姍而來。
孤霄隻淡淡掃了石床上的紅兒一眼,就了然道:“她這是服了那庸醫開的藥。”
“嗯,從午後到現在,她娘給她喝了三次藥。”風六郎認為這應該是關鍵,就立刻說了出來。
“嘖!她娘是盼著她早點死嗎!”
搖頭晃腦的說了那麼一句,孤霄坐到床邊上,細細的給紅兒診脈。
風六郎不經意看到那三人還跪在地上,忙道:“你們都別跪著了,有孤霄前輩在,她不會有事的。”
得了這話,那三人才放心的站起來。
半晌後。
孤霄收了手,捋上胡須沉吟了一番後,看向風六郎說:“老朽之前跟你說服那藥的人,兩日內不會加重病情,可這小姑娘服藥後病情卻立刻就加重了,一來是因為她一下子喝藥過多,二來就是因為她太小了,那藥方裏麵的藥量都是成人的量,孩子得減半。”
聞言,風六郎順勢就問:“孤霄前輩配出來的那個藥方,孩子服用的話,可是也要減半?”
“嗯,得減半,不然會適得其反。”孤霄沉沉點了頭,起身去一旁配了藥丟給陌凡去熬藥。
“……”
陌凡是一臉的不樂意。
孤霄前輩怎麼總是自然而然的把熬藥這件差事丟給他!
在陌凡不情不願的拿著藥出去熬之後,風六郎又問:“前輩,紅兒她可有生命危險?”
孤霄搖搖頭,問:“她之前吐過了吧?”
風六郎點頭。
孤霄遂道:“人的身體都有自我修複的功能,她服藥過量,身體受不住生出了排斥,就有了嘔吐的情況,隻要按我配出的那個藥方一半的量來服用幾日,疫症緩解下來了,她也就沒事了。”
風六郎立刻放下了心來。
想著家中他媳婦兒該是要等急了,風六郎立刻便道:“我先回家一趟,夜裏再進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