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過後,夜瞳拿出準備好的東西,遞到田思思麵前,“夫人,這是樓主命我給你準備的麵紗。”
麵紗?
田思思擰擰眉,旋即想到了自己的容貌上去。
不等田思思伸手去接夜瞳手中的麵紗,風六郎已經拿過麵紗幫她罩上了。
那麵紗的兩端做成了發釵的模樣,直接插入腦後發鬢之中即可。
弄好後,風六郎盯著田思思仔細的看了半晌,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一直都覺得媳婦兒你的眼睛跟娘格外的像,可像現在這般罩住了臉,單獨看眼睛,竟莫名的有幾分不像了。”
聞言,田思思不以為然的挑挑眉,隨口說道:“說不準我的眼睛既像娘,又像爹呢?”
說到爹……
田大同並非她生父。
那她爹是何許人?
再度擰擰眉,田思思輕搖了一下頭,放棄了去想那個問題。
畢竟她娘都不知道她爹是誰,任她怎麼想,也是想不出答案來的。
一行四人下樓後,田思思瞧見了環著雙手,懶懶靠在樓梯邊柱子上的閻小小,走近便問道:“小小你這兩天總是不見人影,去哪裏了?”
閻小小眸光一轉,從懷中掏出田思思之前給她的筆跟小本子,刷刷寫下了兩句話,“有師兄跟著你,我就在京城裏四處轉了轉。”
看罷,田思思點著頭提醒道:“京城裏龍蛇混雜,壞人不少,小小你在京城裏逛的時候,務必注意安全。”
盡管確信這京城裏沒幾個人能夠傷著她,閻小小還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頭。
田思思這才凝目看向後院中戲台前快要坐滿的人。
除了丞相夫人,她還在那些人之中看到了筳逸跟秦觀。
在她欲邁開步子朝秦觀跟筳逸走過去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在禦酒坊見到的太子,她立即就駐足看向風六郎,“六郎你不是不愛聽戲嗎?你回房去吧,有夜瞳陪著我就可以了。”
說完,田思思就一臉懊惱的捏緊了雙手。
這次進京後,她的狀態一直不佳,成天昏昏欲睡的,壓根兒把六郎容貌與太子神似這件事給忽略了。
也不知這兩天六郎在醉憶樓裏走動,有沒有被見過太子的人瞧見。
“好。”知田思思在擔心什麼,風六郎爽快的就點了頭,在目不轉睛的看著田思思去到秦觀筳逸麵前後,他退後兩步,站到閻小小身邊問:“張叔之前說禦酒坊的少當家找你,今日筳逸來了醉憶樓卻未尋你,師妹你是不是跟筳逸見過麵了?”
“嗯。”閻小小盯著筳逸那白得不似正常人的膚色點頭,眸中情緒不明。
“你跟他……”
“他患有心疾,之前他心疾發作時,我正好路過禦酒坊,就施針幫他緩解了一下。”
“師妹你能治好他的心疾?”
風六郎詢問的聲音不見起伏,心下卻滿是疑惑。
他曾經在師父書房裏的一本書上看到過一些有關心疾的東西。
那心疾乃是無藥可醫的絕症。
世間唯有一套已經失傳的針灸法能夠治愈心疾。
師妹是從何處學到的?
憑著對風六郎的了解,閻小小在猜到他心裏所想後,直接說道:“他以為我學會了全套針灸法,然那套針灸法早已失傳,我也隻意外學到了其中入門的一套能夠緩解心疾發作時疼痛的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