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晌午。
從媚娘手中拿回了賣身契的悅容,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家當直奔安然所在之處,尋到正忙著指揮人重裝鋪子的安然說道:“我出暗香閣之後,一直感覺有人跟著我,我不敢貿貿然去醉憶樓,就先來你這兒了。”
安然聽罷往鋪子外麵看了兩眼,而後接過悅容身上的包袱問:“你就這麼點東西?”
“嗯。”悅容點點頭,釋然笑道:“難得能從青樓脫身,好些衣服首飾我便都沒有帶走,以免看到它們會不停的回想過去。”
“這樣也好,回頭我帶你去置辦些便是。”
安然話落把悅容安置到了後院去。
期間。
安然趁著悅容收拾自個兒房間的功夫,派人到醉憶樓給閻小小傳了消息。
閻小小在得知有人暗中跟著悅容後,隻淡淡道:“告訴她們不要理會就好。”
不出意外。
那暗中跟著悅容的人,是暗香閣的人。
也就是太子的人。
且太子派人盯著悅容,怕不是衝著悅容來的,而是衝著歸雲門來的!
打發走來人後,閻小小去了田思思房裏,寫了紙條告知田思思,悅容到了安然那裏。
田思思看罷正想說改日抽空去看看那二人,就憋見了房門口的張奇,她當即壓下沒說出口的話問道:“張叔找我有事?”
張奇‘嗯’了一聲步入房裏,“剛張記有人來傳了信兒,說那兩萬斤米今天一大早就送達他們張記了。”
田思思聞言略有幾分詫異。
她還以為最快也要中午過後才會到呢!
那廣威鏢局的人不會是連夜送到京城外麵,城門一開就進城了吧?
在田思思尋思的功夫裏,張奇將銀票放到田思思麵前,笑嗬嗬的說道:“思思,我尋思過後,決定往後將盈利與你五五分,畢竟我們這醉憶樓,沒有你,也就不會有今天的生意。”
田思思睨了一眼那銀票,皺著眉道:“張叔,咱們起初合作之時就定好了分成的方式,就算現如今醉憶樓的生意變好了,收入變多了,也沒有更改的必要,我不會在……”
“我知道思思你不會在意,是我自己過不了心裏的這道坎,始終覺得要五五分才比較公平,而且……”略微停頓了一下,張奇神色篤定的說道:“你我合作之後,不過數月,我們醉憶樓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直覺告訴我,日後我們醉憶樓的生意還會變的越來越好,就算是五五分,我也會有足夠多的收入!”
“……”
田思思凝目盯著張奇看了片刻,見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接受她的反對,便拿起銀票點了頭,“既然張叔你堅持,那便依了張叔吧。”
話落,田思思數了數銀票,略有些詫異的問:“雲家班到我們醉憶樓時日尚短,竟有這麼多盈利了?”
張奇搖頭,“在雲家班到之前,我們醉憶樓的生意一直都在慢慢的變好,這些銀票是這數月來總共的收入。另外,我還每個月都挪了兩百兩攢起來,等攢夠了思思你之前拿出來重裝的那筆銀子,我再一並給你。”
“嗯,張叔有心了。”
田思思有些意外,應的卻很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