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看你的。”顧小雨來了興趣,把陸苡宸的名字也轉換成數字,像是有了新玩具的孩子,興奮的說,“我們前三位是一樣的,如果這代表身價,我還比你值錢呢。”
陸苡宸張開雙臂,將其摟入懷中,說,“在我心裏,小雨是無價的。”
顧小雨像吃了蜜餞般甜蜜,回他,“你比我高價。”
兩人互相誇讚,在花園裏待了一個多小時,踩著點去領獎,陸苡宸把獎牌掛到顧小雨的脖子上,看她欣喜的模樣,心想這本不值錢的獎牌也跟著有了價值。
回涵館的路上,顧小雨獨自去了一家超市,卻不許陸苡宸跟著,他看似乖乖在超市門口等著,卻在暗地裏通知了超市管理人員,密切注意著。
不一會兒,顧小雨從超市出來,手裏拎了一個黑色的大袋子,不想讓陸苡宸知道裏麵的東西,她不許他幫忙,自己拎上車,寶貝似的護著。
陸苡宸也沒多問,帶著她回到涵館,去廚房為她準備晚餐,顧小雨則是拎著袋子上樓進了臥室,特別交代張媽看住陸苡宸,不許放他上來。
陸苡宸專心準備晚餐,等一切準備就緒,上樓親自去請女主人下來吃飯,明明是自己的房子,卻抬手敲門,問裏麵的人是不是準備好了。
“等一下,”顧小雨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像是在做一件艱難的事情,陸苡宸也沒有走開,就站在原地等著,他能等她二十年,耐心早已被她磨練的像個平常的東西,過了一小會兒,又聽顧小雨說,“你先閉上眼睛,我再開門。”
陸苡宸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卻也乖乖聽話,待聽著一聲開門的聲音,一雙略微冰涼的手牽上他的手,緩緩往前走去。
要花多久才能把你的身子暖熱了?陸苡宸在心裏這樣想著。
陸苡宸雖然閉著眼睛,卻一點也不擔心會撞到東西,大步邁向前,倒是顧小雨嫌他走的太快,比他還要小心翼翼,終於是到了目的地,她把他按到床上,平躺著,數了三聲,陸苡宸緩緩抬起眼皮。
“怎麼樣?”顧小雨趴在他的身側,以他的臂彎做枕,頭慵懶的靠在上麵,想要聽見讚賞的話,可是許久才聽陸苡宸發出一個輕輕的“嗯”。
“‘嗯’是什麼意思?喜歡還是不喜歡?”
陸苡宸望著天花板上發著熒光的星星,卻是說不出話來,有多少次,他希望那個小黑屋裏能出現光亮,哪怕隻有一絲也是好的,可是沒有,充斥在他耳邊的是各種不同的慘叫聲,和無窮無盡的黑夜。
等不到回答,顧小雨也不急,而是蹭了蹭身子,靠的更近一些,說,“以後的每個夜晚,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不要害怕黑夜,有我在,這些星星就是我給你的光明。”
她說,有我在。
以前陸苡宸對她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幫助她戰勝了一個個的噩夢,給了她安全感,如今她也想要給他同樣的安全感,讓他不再害怕黑,隻要他的心裏裝著她。
陸苡宸終於有了反應,將她摟緊,翻開他不願回想起的那段記憶。